“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時遷腳下輕點,躍下矮牆,冷笑一聲,“背叛本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你,你包藏禍心,不會有好下場的!”那中年男子知道時遷不會放過他的,臨死也壯了壯膽,說出了這句話。
時遷勾唇一笑,眸中泛起一抹嗜血的光芒,一把掐住那男人的脖子,“若本王庸而無為,你們就會放過本王嗎?”
時遷手上的力道逐漸收緊,單手舉起了那男人。因為缺氧,那男人的臉色很快漲紅,額頭上青筋鼓起,掙扎了兩下便不動了。
從始至終,時遷的表情都沒有改變過。見男人沒了氣息,厭棄的將屍體丟在了一旁。霽初恰好帶人趕到,立即有兩名侍衛上前處理了屍體,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啟稟王爺,另一個也解決了,剩下的那個還不知蹤跡。”霽初恭敬彙報道。
“不急,還有時間。”時遷似乎胸有成足。
進貢國使明天早上才會到,國使一到,又得停留上幾日,稍作整頓才會返京,時遷相信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剩下的那一個。
果然,次日早晨,進貢國使到了秋門城,時遷隨白連鶴一起接待了一下國使。隨後商定過一日再返京,而白緣秋作為未出閣的小姑娘自然是無緣這些場面的。
時遷喝了點酒也不喜歡這種場面,便悄悄地一個人退了出來。一出來邊聽見有小姑娘的聲音,聲音軟糯好聽,似乎是在捉什麼東西。
“嘿!別跑!”
“出來!”
“再不出來,一會兒被我抓住了就把你紅燒......”
這聲音時遷熟悉,是白緣秋的。時遷緩步邁向傳出聲音的院子,院子簡單。一間小廚房,一間中堂,中堂旁就是柴禾堆。柴禾堆下趴著一個小姑娘。
白緣秋正撅著屁股趴在地上,一手伸向柴堆裡,在奮力地抓什麼,嘴巴里還不停的說著,似乎那小東西能聽懂她說話一樣。
時遷就靜靜地看著,也不作聲。
看那樣子,還看的饒有興致。
白緣秋生的白皙,還有點兒嬰兒肥,一雙好看的杏眼很是靈動,此時的模樣更是覺得好笑的緊。
“抓——到,你了。”白緣秋扯著一隻兔子腿,將那兔子輕柔的拽了出來,抱在懷裡,開心的笑著,“小樣兒,跟我鬥?”
時遷眯了眯眸子,那兔子時遷自然熟悉的緊,不過他並不打算要回來。這才多久?看著那兔子的體型,似乎還被白緣秋養膘了。時遷不由勾了勾唇,眸間一片柔和,似乎還有一股寵溺的意味。
白緣秋抱著兔子,拍了拍衣裙上的土站起了身,準備將兔子關進籠子,一轉身就發現站在院門的時遷。小臉瞬間被窘迫佔據,臉色尷尬的通紅,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他似乎站了好長時間了?有多長?剛剛他都看到了?那我的形象......形象掉了一地!不好,兔子!
白緣秋心裡思緒萬千,轉瞬即逝,連忙把兔子藏在身後,尷尬地笑著道,“王爺來了幾時了?怎麼也不吭聲?”
“一直在。”時遷站在原地也沒走近白緣秋,在白緣秋起身的那剎那,時遷所有的神色與情緒都被他斂藏了起來。此時神情淡淡道,“兔子養的不錯。”
“那個......”白緣秋乾笑一聲,腦子急速轉動,在想應該怎麼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