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管家的話,那劫匪應該就是房內的兩位女豪傑,那被劫走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身高五尺的老者了。不過也看不出那老者是被刧的,倒像是自願跟著走得,而且好像他們還認識。這樣一捋,思路頓時清晰起來——刧人的是時琰,說不定那老者落到時琰的手上,會對時遷不利,所以——
時堯趕忙走到院子裡,看見帶著一隊禁衛軍威風凜凜的時琰笑著說道,“聽說太子殿下遇見了劫匪,丟了人,要到本府搜查?”
時琰看著時堯笑的滿面春風,又聽著時堯說的話,面色難看了一瞬,但畢竟也是自家哥哥,於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打擾皇兄休息了。”
“客氣客氣,只要別弄壞我府上的東西就行,要不然可是要賠的。”時堯的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值錢物件,就像剛剛他自己說的,他不會藏錢,所以都是明目張膽的擺放著物件,大不了多配些侍衛防賊。
夜色漸暗,峽谷兩側的樹木遮擋了月光,於是當時遷率著軍隊從此經的時候,都點上了火把。
從夜色降臨到現在,他們遇到了七次暗殺八次突襲,軍士雖然損傷不大,但是大家的心裡都不約而同的警惕起來,於是一路走來,都是身心疲憊。
“月黑風高,峽谷兩側草木高深,適合埋伏。殿下你說這裡會不會有埋伏?”白緣秋看了一眼兩側,對時遷說道。
“阿秋進步神速,已經會判斷哪裡有埋伏了。”時遷笑著說道。
“那我們還要過這個峽谷嗎?”白緣秋問道。
“將士們都累了,不如原地修整吧?說不定他們就在前面設了埋伏等著我們往裡鑽呢。”雲蒼祺也說道,“我們就此停下,消耗他們的耐心等著他們自己暴露,可以減少我們的損傷。”
“好。”時遷也知道這次不能操之過急,應該小心小心再小心,於是傳令讓軍士在原地休息。
前半夜軍士們還有說有笑的,到了後半夜軍士們就熬不住了,合上了眼休息。
一部分軍士守夜,防止夜襲。
時遷和雲魏兩人溫著酒,忽然夜間起了風,初秋的風還帶著一點兒夏季的燥熱,還有一點秋季的瑟。
時遷將外衫脫下,給一旁睡著的白緣秋蓋上,雲魏笑了,“你小子,要是成了婚指不定什麼樣呢!”
“無論怎樣都絕對不會辜負阿秋的。”時遷本來還在笑著看向雲魏,只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臉上。
山間逐漸瀰漫出來了一些霧氣,正在快速的向谷中漫進。
“那是霧氣還是瘴氣?”時遷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令他很不安。
雲魏也看向那霧氣,心中也是如臨大敵,於是喊道,“軍醫!軍醫!”
立即有個男人提著藥箱小跑過來,向時遷和雲魏行了一禮後才問道,“將軍哪裡不舒服?”
“那是霧氣還是瘴氣?”雲魏指著從山林間瀰漫出來的霧氣說道。
“卑職這就去看看。”那軍醫不到片刻回來,有些慶幸的說道,“只是山間霧氣,秋季容易起霧很正常的。”說完那軍醫就下去了。
“可為什麼覺得有些不安呢?”時遷的目光再次看向那霧氣,風緩緩吹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地上的枯葉被捲動,就像是有人在走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