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時遷並不感興趣,但是霽初應該會感興趣。
至於第四件事,不用霽初說,時遷也能知道。
“這個說來話長。”霽初清了清嗓子,“李元傅出事後,李玉珠知曉李元傅不能在朝中做事了,只怕日後澤帝就會把婚約作廢,但是李玉珠生來是個高傲的人......”
“所以李玉珠進宮提出瞭解除婚約?”時遷猜測。
“嗯,李玉珠進宮面見了令湘,向令湘說出瞭解除婚約的意向,本想著是給自己留些顏面,卻不料,夜間回府的時候,出了意外......”
時遷的臉色有些難看,沒有霽初去說,他似乎也能想到李玉珠遭遇了什麼。他太瞭解令湘了。
“後來,司允大人在京城極西之處的一處破敗的小院中救了李玉珠......只不過,一切都晚了......”霽初輕嘆。
“後來,司允把她送到了鎮國公府......郡主和白姑娘她們兩人在照顧李玉珠......”
“鎮國公府的怪事是什麼?”時遷斂著眸子問道。
“凡入鎮國公府的郎中,沒一個是活著出來的......”霽初說完便恍然大悟了,“李玉珠。”
時遷點頭。
“那郡主和白姑娘......”霽初有些擔憂。
“洛雲纖會武,不必擔心。”倒是那小姑娘,時遷反而有些放心不下,“你不是要寫信嘛?”
霽初木訥著應了聲。
“給京城的暗衛傳信,保護好她們。”時遷沒有明說,但是霽初都懂,連忙起身回去寫信了。
小姑娘,你要平安長大才是。
時遷起身回到主帳,雲魏和雲蒼祺已經離開了。他鋪了張紙,拿起了桌上的狼毫,沾了墨,提起筆,卻不知道寫什麼。
不論寫什麼,時遷都覺得唐突了。
忽然時遷靈機一動,在上面署上了自己的名,然後開始了洋洋灑灑......
如果是給你寫,或許什麼都會唐突,但如若給我自己寫,什麼都又合適了。
時遷的字跡幾乎無人認得,只因時遷幼時從不交課業,就連拜帖都是空白的,就連時琰也一度認為時遷是不學無術的草包,大字不會寫,懶懶散散估計也就只讀過幾本書。
不過片刻,時遷拿起紙張,吹乾上面的墨跡。一張紙上的字型規規整整,不過單看個體字的話,個個都有些圓潤,沒有稜角,飄逸非凡,似乎就是寫給自己看的,懶得認真一般。
時遷滿意的將紙張疊好裝入信封,寫上了小姑娘三個字。
只是這封信並未傳回太華京,只是作為了時遷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