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在銀杏樹下,不過早就被人挖走了。”紀少淵勾唇慘淡一笑。
時遷的神色微微一滯,心下有了猜測。
紀少淵明知是局,卻還是前來赴約,要麼是胸有成竹,料定自己不會死;要麼就是太過於好奇時遷究竟想好了拿什麼東西去當那人的遺物。
而且照紀少淵的言辭來說,北月七確實有東西留在了邊城,也確實埋在那銀杏樹下。但是被人挖走了......
躲在暗處灌叢中的北宮寒聽著,目光暗了暗,撫在腰間佩劍的手緊了緊,嘴唇不自覺的緊抿,下顎逐漸緊繃。
“看攝政王的樣子,莫不是遺物在你手上?”時遷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此時依舊出口問詢,不過是捏準了北宮寒在乎那遺物,靜待北宮寒的反應罷了。
“這些與凌王無關,但是本王給凌王一個忠告,不要拿此事做文章。”紀少淵說這話的時候目中滿滿都是警告,“暗中埋伏了多少人都沒用,本王只需有一人發出訊號,在百米之外暗藏的南蒼軍士就會衝過來,到時候凌王別弄巧成拙。”
時遷勾唇,不可否知。
在幾百米外的確有南蒼的軍士,而且還不少,除去紀少淵的親衛隊,還有一部分後援而來的軍士。
“告辭。”紀少淵起身離去。
剛翻身上了馬背,紀少淵就僵在了原地。
北宮寒在不遠處凝望著他,神色平靜,目光平淡,不過緊抿的嘴唇繃緊的下顎還是出賣了他。
“君上......”紀少淵嘴唇輕輕蠕動。
北宮寒翻身上馬,瞥了一眼紀少淵,沒有說話,調轉馬頭,策馬揚鞭,揚長而去......
時遷看著南蒼軍隊緩緩離去,輕輕的揮了下手。
埋伏在四周的赤霞衛和太華軍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紀少淵策馬去追北宮寒,卻被地上的絆馬索絆倒在地。
紀少淵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望著北宮寒遠去的身影,咬了咬牙。
心中暗罵時遷卑鄙。
很快紀少淵和親衛隊就被包圍了。
“放訊號彈!”紀少淵吩咐一聲就拔劍開始了廝殺,準備殺出包圍。
“咻——嘭!”訊號彈竄上天空,在天空中炸裂開來,留下一片煙霧停留須臾。
北宮寒急急勒住韁繩,望向紀少淵的方向,皺了下眉。
“將軍!將軍!南蒼大軍正快速逼近邊城!”
“將軍!南蒼大軍離邊城不足二十里!”
“將軍!奶牛場那個大軍離邊城不足十五里!”
一道道緊急的軍報傳入主賬,讓雲蒼祺和雲魏眉頭緊鎖。
“阿遷這小子,怎麼還不回來?”雲魏急的在賬內踱步。
“該不會失敗了吧?那怎麼連個信都沒有?”雲魏皺著眉,叉著腰,望向外面。
“集結軍隊,隨時支援邊城。”雲蒼祺提劍走出主賬,集結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