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時遷閉了閉眼,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時遷輕輕的將在床上還在昏迷的白緣秋扶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的勾開了白緣秋的衣衫。或許是為了避嫌,兩個老者並沒有給白緣秋換下溼衣服,故而用了藥,白緣秋依舊高燒不退。
時遷褪下白緣秋的溼衣服,脫去自己的外衫,給白緣秋套在身上,然後輕柔的給白緣秋蓋上了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木盆裡泡著的汗巾,用力擰乾,敷在白緣秋的額頭上。
趁著空當,時遷開啟了房門,門外是兩位談笑風生的老人,不待他們反應就迅速關好了門。
“怎樣?”先前的老者立即問道。
“辛苦兩位了,今晚就有小生照顧了,如果明日還不好,只能去鎮上了。”時遷擔憂的望了一眼屋內,剛剛給白緣秋換衣服的時候,白緣秋身上還有好多的瘀傷,也不乏傷口。
“鎮子離這裡老遠了,來不及來不及......”那神神叨叨的老者說道。
“小生自有辦法,天色也晚了,老人家先去歇息吧!”時遷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
“那有什麼事你叫我們哈!叫的起叫的起!”先前的老者高興的推搡著神神叨叨的老者離去了,邊走還邊小聲說道,“我就說嘛,他倆肯定是一對兒......你沒注意那小子看見那小姑娘的眼神......”
“你剛剛跟我說的,他說他們是好友......”神神叨叨的老人不樂意的說著。
“他說啥就是啥了?你沒見那小子的外衫都沒了嗎?出來的時候耳朵尖都紅著呢......”
遠遠聽見老人的對話,時遷不自覺的輕咳了一聲,摸了一把耳朵,似乎真的有點兒發燙。時遷再次開啟了門,將白緣秋的溼衣服拿了出來,準備將溼衣服烤乾。
只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點兒乾燥的東西來引燃柴禾。無奈,時遷只好用內力烘乾。烘乾衣服後,時遷又小心翼翼的給白緣秋換上。取下白緣秋額頭上的溼汗巾,又在盆子裡洗了一邊再次給白緣秋敷上。
“殿下......”一聲夢囈讓時遷心中一顫,看向白緣秋時,發現白緣秋還睡著,不由鬆了一口氣。
“......冷......”白緣秋漸漸的縮成一團,還不住的抖著,口中止不住的喃喃,“冷,冷......”
時遷給白緣秋緊了緊被子,又將白緣秋抱在了懷裡。可那被子也單薄,幾乎毫無用處。看著抖得越發厲害的白緣秋,時遷抖開被子,將兩個人圍在一起,時遷將白雲求摟在懷裡,溫暖著白緣秋。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遷閉上了眼睛,而懷裡的白緣秋卻渾渾噩噩的醒了一遭。
眼前還不太清晰的世界有些陌生,昏沉的腦袋什麼也思考不了,只覺得耳邊一直想著強有力的“咚咚”聲,白緣秋費力的抬了下眼,看見了一個下巴......
幾乎不用去想,白緣秋就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一股莫名其妙的心安湧上心頭,白緣秋沉沉的睡去。
待白緣秋醒來時,整個小屋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昨天的恍然一見,也彷彿只是做夢一般。白緣秋緩緩下了床,推開小屋的門。
外面的陽光刺得她忍不住用手擋了一下,接著便聽見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道,“醒了醒了......”
“你們是?”白緣秋一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