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卻只愛吟詩作對這等酸腐之事,這在徐雲風眼裡,是極其丟人的事,所以自家兒子武功差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楚聽雲也明白,所以並沒有直說,而是轉而誇道:“晚輩只是突然想起那天比武招親之時,徐小公子端坐在臺上,風度翩翩,穩重自持,一點也不慌張,便多注意了兩眼,等徐小公子上場以後,一把刀更是舞得英姿颯爽,所向披靡,所以我感嘆,原來,徐小公子竟然是文才武略,樣樣精通的嗎!”
“……”
楚聽雲一番話,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徐雲風是被她一連串的誇獎之詞說懵,溫泊雪則是被她胡說八道的能力驚到,就連在一旁抱胸看熱鬧的慕崧明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勾起了嘴角。
徐雲風只覺得不可置信,他不確定地問道:“你剛才所說的……是凡兒?”
“對啊。”楚聽雲爽快地答道,“徐掌門若是不信,可以問泊雪,泊雪從小練習扶風劍法,劍術也是相當厲害的,但是那天,卻是徐小公子的手下敗將。”
徐掌門將視線移向溫泊雪,溫泊雪雖然不知道楚聽雲想幹什麼,但是依然老實地答道:“沒錯,小女學藝不精,確是輸給了溫小公子。”
徐掌門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以後,開口道:“不知,溫姑娘可否跟我兒比試一場?”
他所說的兒子,是指的大兒子徐子珏。
溫泊雪不解,看向楚聽雲,見楚聽雲對她點點頭,於是應道:“當然可以。”
於是兩人便一同站到了院內,徐雲風在一旁觀戰。
徐子珏對溫泊雪一禮,道:“溫姑娘,得罪了。”說著便持刀逼近,溫泊雪也不慌不忙地接招。
司空派不僅鑄造的武器有名,家傳一套刀法,名為刃血刀,也是十分厲害,徐家三兄弟習的俱是家傳刀法。
只是,甫一上手,溫泊雪便感覺到了異樣,她以前沒有見識過刃血刀,但是徐子珏的刀法明顯和那日與她比武之人所用不同。
徐子珏所用刀法氣勢磅礴,如萬馬奔騰,完全不像那天那人一般,血腥氣濃重,刀刀致命。
兩人一來二去,便對峙了十幾招,徐子珏刀法雄渾,然溫泊雪劍法靈活,兩人各有千秋。
只是,最後還是徐子珏略勝一籌,趁溫泊雪不備,挑掉她的劍,溫泊雪沒有站穩,差點摔倒,徐子珏閃身上前,一把扶住溫泊雪。
兩人俱是一愣,溫泊雪反應迅速,站直了身體,並退後一步,徐子珏小聲又道了一句:“得罪了。”
雖然溫泊雪沒有贏,但楚聽雲觀徐雲風臉色,便知道他信了她之前的話。
徐雲風回到屋裡,坐回椅子上,這次沒有讓他們站著,不光請她們坐下,還讓下人奉了茶。
徐雲風嘆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凡兒他武功並沒有楚姑娘說的那麼好,可以說,以剛才溫姑娘展現出來的實力,凡兒甚至在溫姑娘手裡過不了十招。所以,若楚姑娘說的是真的,那麼比武招親之人,必定不是凡兒。”
楚聽雲順勢說道:“徐掌門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那天蕭策將那人打傷以後,那人便直接跑了,按理說,比武招親嘛,輸贏都是正常的,有傷治傷也是理所當然的,若不是心虛,那為何要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