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北方面的問題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但是荊南的問題劉封一直都在拖延。
甚至於張羨都沒有說要前去處理荊南的問題,因為他們都在等待荊南之地的那些人,做出自己的選擇來。
那些真正的荊南世家。
當然,劉封的目的也不僅僅是如此,他還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算一算土地的問題。
之前他有些急於求成,確實是讓自己差點惹出來不小的麻煩,甚至可以說當真是丟了好大的臉面。
不過這一次賈詡正好藉助南陽匈奴人的事情,對南陽的土地進行二次丈量。
這一次不同以往,上一次是劉封動手,賈詡之所以熟視無睹,就是要藉助劉封之手看一看這群人的底線和能力。
之後才能做出反應。
賈詡手法比劉封老辣太多太多了。
他丈量土地的第一件事不是要去一步一步的量出來,他第一件事是接見了南陽鄧氏的族老。
“鄧家自從高密侯之後,也是幾經波折,不過之後因外戚之事而興盛沒落,如今在這南陽之地竟然被諸多家族鉗制。
不知道鄧家對此有何看法。”
鄧家族老聽著賈詡的話,只感覺現在那位使君麾下是不是都這麼會聊天了。
一個兩個的上來就愛揭人短。
之前那位使君來一趟南陽,鄧芝的家人都來找自己說自己孩子讓人拐跑了。
現在這位一來直接就是揭傷疤,當真是不管打人不打臉麼?
賈詡說的外戚之事就是桓帝當年的皇后鄧猛女,因她之事鄧家榮盛一時,追封鄧香為車騎將軍、安陽侯,進一步封給其母宣、侄子鄧康大縣食邑,宣為昆陽君,鄧康為沘陽侯。
各種賞賜層出不窮不說,等到鄧康死了之後,他的弟弟鄧統繼承昆陽侯爵位,官拜侍中;
鄧統的堂兄鄧會繼承安陽侯爵位,擔任虎賁中郎將;又封鄧統的弟弟鄧秉為淯陽侯。
當初整個氏宗族幾乎都擔任校、郎將之職。
那時候的鄧家堪稱是天下一等一的豪族。
但是正所謂福兮禍相依,就在鄧家以為鄧猛女而成為頂尖豪門的時候,同樣也因為鄧猛女的失勢而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
甚至於因為之前的事情,他們收到了無與倫比的打壓。
整個鄧氏家族在南陽都快到了無法立足的地步了。
這不是當面打人臉面這是啥?
不過對面的乃是賈詡,也是這荊州牧劉封麾下重謀,他不得不慎重。
“這鄧家無福,哪裡能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