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兗州郡治昌邑城中的某處府邸之中,兗州牧曹孟德麾下重謀發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互相毆打之事。
壽張令程仲德年初之前需要回昌邑述職,結果與曹孟德麾下軍師祭酒郭奉孝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傳聞程仲德拎著一張荀彧家族中的上等榆木桌案圍繞著荀彧的府邸追殺了郭奉孝許久。
慘叫與怒罵之聲響徹城中,與此同時,這兗州的諸多家族之中,各個世家之人也將這件事情當成了一個茶餘飯後的笑料一般。
心中不斷的嘲諷一聲,一群粗鄙之人!
在世家子的眼中,這群傢伙可不是和他們一路人,雖然他們的祖宗沒準比自家的祖宗還要強橫不少。
但是沒落了就是沒落了。
說的直白點,這新野鄧家那麼多人,耕地的老農和執掌鄧家的族老,那能是一樣的麼,就算他們同輩又能如何?
給他們一個正式的名字,一個表字,已經是鄧家能夠給他們最大的恩賜了。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很多人仍然覺得寒門也是世家的一份子,但是大部分的世家子仍然覺得寒門已經是不應該存在的一群傢伙了。
而有這種截然不同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畢竟前者是因為哪個家族不是經歷了不少的波折,不少的風波,便是如今威風赫赫的扶風馬氏還有潁川荀陳,又何嘗不是曾經差點斷了傳承。
今日的寒門,未必就不能是明日的高門望族。
而另一種想法則是比較簡單,他們徹底的消失了對於現有的世家並沒有太多的影響,但是他們的存在一定會影響到現有世家的生存。
說的再難聽點,天下之利是有數的,誰又不想成為吃得最好的那一個呢。
這代表的不僅僅是兩種想法,這代表的也同樣是這樹百年來大漢不斷發展的兩種勢力,決定著天下的兩種勢力。
一場鬧劇在元日之前落下了帷幕,而元日之後曹孟德再次開始了糧秣輜重的籌備。
這一次,他要徹底的拿下徐州,這一次他要徹底的開啟自己的困局。
北上已經沒有了機會,公孫瓚和袁本初此時打的難解難分,劉虞已經被公孫瓚清理出局,此時的北方大地已經沒有了曹孟德插足的機會。
在這種情況下,曹孟德就算是不問其他人,也知道自己的出路不在北方,而在中原大地。
兗州進可攻退可守,這是連線中原與北方大地的橋樑,同時南下可攻打徐豫兩地,西進可打通關中要塞。
若是北方戰局有變,也隨時可以北上攻入青冀二州,雖是四戰之地,卻又有險要關隘可供自己防守。
這等要害之地,曹孟德自然是無比的重視。
在徵調糧草之前,這一次大軍進發的佈置就已經完全安排妥當了。
首先總領後方之人仍然是曹孟德麾下第一心腹,夏侯元讓。
之前攻打徐州的時候,夏侯元讓做的相當不錯,防守謹慎未曾讓人有可乘之機,提供糧草以供軍需,剿滅山賊安撫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