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此時已經在這朱虛縣的郊外生活了有一段時間了,每日幾乎就是開荒砍柴,為了自己的生計努力的做活。
這段時間劉封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去管寧的面前湊乎,不過每一次他都得不到什麼好臉色。
似乎管寧對他頗為不喜一樣。
不過即便如此,他仍然是不放棄對管寧的攻略,直到有一天管寧從外面回來之後,便來到了劉封的身邊,親自將他叫到了房間之中。
登堂入室的感覺讓劉封分外激動,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認可,總之他覺得自己和這個倔強的傢伙之間的距離又進了一步。
只不過當他進入那房間之後,卻是驚奇的發現,這地方似乎沒有他的地方。
一塊十分簡陋的木墊,這是跪坐之時要用的東西,再就是一張小小的桌案,一張乾淨整潔到了極致的床榻。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卷卷的古籍,再無其他。
這個房間簡陋到了不知道如何坐下,劉封習慣了大大咧咧,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說實話他是有些手足無措的。
管寧沒有看他,只是從床榻下面再次翻出來一張木墊,同樣的乾淨,應該是平時待客所用。
劉封看著管寧放在自己面前的木墊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太習慣跪坐,不但不舒服,而且跪久了對腿也不好,所以他在幽州也都是席地而坐。
若是有胡床,那自然也是極好的,總之劉封是一個很隨意的傢伙。
此時看著那小巧的木墊,劉封苦著臉跪坐在了上面,然後勉強露出來一個微笑。
管寧看著劉封並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讓劉封從勉為其難的微笑變成考慮自己哪裡做的不好的憂慮,最後再變成一種侷促不安的窘態。
面前的管寧只是平靜無比的直視他,可是那一雙眼睛卻是彷彿有著莫大的威力一般。
管寧似乎有意試探劉封一般,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劉封,直到將他看的幾乎快要縮成一團的時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砰!”
不知道管寧從哪裡抽出來一根不粗不細的藤條,一下子敲在了劉封面前的桌案上,這突然出現的響聲一下子將劉封的思緒追了回來,讓他的臉色蹭的紅了一下。
此時雖然沒有鏡子,但是劉封也知道自己的模樣肯定非常的狼狽。
而管寧卻並沒有責怪,更加沒有嘲諷,只是讓劉封端正一下坐姿,然後繼續保持著沉默。
這一次劉封被這個詭異的沉默弄得受不了了,直接看向管寧問道。
“先生將小子找來,可是有什麼事情不成?”
“明明是你慕名而來,怎麼好想你什麼都不明白一樣,你,難不成不是來修行學問的?”
管寧這句話先是讓劉封一愣,緊跟著就是大喜過望,可就在他要蹦起來的那一刻,一根藤條直接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這劇烈的疼痛頓時讓劉封齜牙咧嘴了起來,整張臉都擰巴成了一團。
“大呼小叫,這不叫性格跳脫,這叫魯莽,該打。”
劉封被這一下子打的有些懵,他不知道今天這個傢伙怎麼就突然想通了,然後想要收下自己,但是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