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不是……她其實知道，對於墨霜，她的默許意味著什麼。
沒錯，呵，原主的死，原主被校園欺凌，不就是這些個老師的默許嗎？
不然那些施暴者怎麼敢那麼囂張地在學校侮辱原主。
課桌上全是垃圾，垃圾桶就放在她的旁邊，大家扔垃圾就會朝著原主扔，每次一扔，嘴裡就喊著：“垃圾桶，快接著。”
如果說這叫做小打小鬧……好，還有。
放學拿著小刀搶原主本就少得可憐的零花錢，每次全部搶去，還要羞辱幾句：“怎麼？做二奶就這麼點錢？被金主拋棄了啊？”
搶完了再把原主打一頓，讓原主跪在地上叫她們爸爸，嘴裡還必須喊著“爸爸我錯了，我是賤貨，我是婊子……”類似的話語。
有好幾次，原主差點被這群人戳瞎眼睛。
拍裸照、言語和動作羞辱，都不在少數。拳打腳踢的直接動手，也沒少捱過。
原主只是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她認真學習，真誠待人，從未覺得自己對不起任何人。
她一直告訴自己，別怕，再堅持堅持，還有詩和遠方呢。
可是原主死在了高考前一晚。
墨霜難得的情緒波動，眸子像是淬了冰般，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前一步按著李梅的腦袋，左右開弓。
“啪啪啪啪啪啪啪！”
連續打了好多下，墨霜看著李梅腫成豬頭的模樣，滿意地扔了出去，李梅摔倒了地上。
李梅還是蒙的，只覺得臉上從一開始火辣辣得疼，到現在已經麻木了。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卻透過螢幕看到豬頭一樣的自己，發出尖叫：
“啊！”
長長一聲慘叫，辦公室裡並沒有其他老師，除了看呆的同款豬頭肖瑩。
肖瑩後知後覺地露出驚悚的神情。
親身經歷和親眼見到是不一樣的。
沒見到的時候，除了疼，起碼她沒看見墨霜是怎樣輕輕鬆鬆吊打她的。
可是見到李梅被按住狂抽嘴巴子。
肖瑩默了。
墨霜看向呆愣的肖瑩，露出危險的笑容，一步步朝肖瑩走去。
肖瑩瞪大雙眼，連忙後退，邊喊著：“蕭墨、墨霜，不是，爸爸，饒命！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饒命！”
墨霜也不知聽到沒有，還在繼續走近肖瑩。
肖瑩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她本來轉身想跑，卻感覺一陣引力，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體一般，往後飄。
墨霜從肖瑩身後掐著肖瑩的脖子，雙腳懸空，窒息的感覺圍繞著肖瑩。肖瑩兩眼向外凹陷，眼珠子要掉出來一般，驚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