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官話都不會說了。
“狗日的瓜娃子哪裡鑽出來了?抱到老子就飛起跑!你耽怕覺得自己長得拽實又伸展,我就不跟敢你扯拐了?日白匠,把老子兜毛了,捶爆你的鐵腦殼啊!”
元歌覺得自己好像聽明白了一半,細想想又好像什麼也沒聽出來。但是她很生氣,倒是看出來了。
迎著皇貴妃狐疑的目光,化名木籠在壽陽宮當侍衛長,但此時以別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龍目有些尷尬。實在是情況緊急,沒有時間同那個少女解釋,才強硬的綁了她的手腳一路扛過來了。
阿圖蘭自被留在宮中後,剛開始還覺得挺新奇,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從前沒見過的。只是她不是活在籠子裡的鳥雀,早就已經呆膩了。
無聊的她正琢磨著怎麼跑出去,結果這個傻大個就躥出來,拉著她就要走。她不肯的下場,就是被扛白毛豬一樣的扛到了這裡。
要不是沒察覺這人有惡意,也不想為這樣的小事傷人,她定然要讓他嚐嚐萬蟲噬心的滋味!
見到阿圖蘭氣鼓鼓的模樣,元歌微微皺了下眉,開口道:“神醫,實在是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緩,因此他才失了禮數。”
“過後神醫想出氣怎麼都可以,現在還請神醫援手,替皇上解了所中的毒。”
阿圖蘭對這個懷了龍鳳祥瑞的娘娘,是有幾分好感的,何況又是救人的大事,也就不再糾纏,而是撇了下嘴道:“好吧,那個中毒的皇上在哪呢?”
“這邊請。”元歌頷首,領著阿圖蘭從外堂往裡間走去。
阿圖蘭走到床邊,就開始啟元帝掀眼皮。看了一會兒後,又捏開啟元帝的嘴看了看,接著揭開他腰間搭著的薄被,扒掉了上衣。
然後便回頭偷瞄元歌的臉色,見她並沒有大呼小叫的,跑過來阻止,說什麼於禮不合的話,便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果然是她喜歡的人。
實際上,元歌站在一邊沒一會兒,就已經腦子一片空白了。因為她猛然想到,如果阿圖蘭也對此毒束手無策的話,那是不是真的要就此告別了?
阿圖蘭一邊輕輕的,用手按著按著啟元帝的胸膛,一邊斜了一眼隱在暗處的龍目,嘀咕道:“還好本姑娘的東西,都是隨身帶著的。不然被綁過來了,也沒有東西能夠救人。”
說著便快手快腳的把包紮傷口的繃帶給解了,看著那發黑的傷口挑眉自語道:“正好傷口在胸口,就用不著再開口子吸出毒血了。”
元歌聽到阿圖蘭的話,再看她不過小事一樁的神情,頓時倆眼亮的像是天上的星辰。
“你真的有辦法嗎?”之前絕望至此,如今都不敢輕易再有希望。
“嗯,當然有辦法。”阿圖蘭嘻嘻的笑,不過她沒有解毒的藥,卻有可以將毒弄出來的辦法。應聲過後的她,便從掛在腰間的布袋中,取出了一隻玉色的圓繭。
她刷的一聲抽出一柄,刀刃只有半指長的匕首,割破手指將血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