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帝無奈的嘆了一聲。
“明年三月選秀,舅舅讓表妹參選吧。朕雖給不了表妹太多,卻也能有一生富貴。”只要傅家不找事,而這個表妹也能安份就行。
“謝皇上!”低著頭的傅明輝,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滿意此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李青志其實想給傅家找點不痛快,比如在傅家女過了首選後,暴出傅家買兇殺人。但是一來他沒有確鑿的證據,二來皇上雖對自家女兒上心,但是對於自己,應當還是懷有戒備之心的。
因此,他也就不打算做出,一些讓皇上會懷疑的事來。左右皇上也應當不會,為了那個什麼表妹,委屈了他的女兒。
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李青志把胖兒子裹的厚實,對他道:“富哥兒,跟爹去接你娘,乖乖不哭啊。”
“爹!娘娘!”富哥兒已經一歲多,也能清楚的表達一些意思了。只是也不知道哪出了錯,就是不肯好好叫娘,只會叫娘娘。
但是李青志怎麼也想不到,是因為小周氏總是喜歡說,我們家娘娘如何如何,讓小富哥兒給學了去。
小周氏生產時,因為產道遲遲不開,體力又不繼。最後只能破腹取子,不過也因此,她的下腹便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每每脫衣見到那道疤痕,小周氏就忍不住想哭。好在經人介紹知道了紅妝閣,才讓這疤痕淡了很多。於是只要無事,她都是去紅妝閣裡。
然後她就見到了,紅娘子的公婆,不對,也可能是爹孃。因為從態度上來看,小嶽那個年輕人是女婿,而不是親兒子。
紅娘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她道:“夫人見諒,今日店就要關了,還請夫人明日再來。”
小周氏也能明白,告辭出門後,就看到了自家男人又帶著兒子來接她了。
“富哥兒,富哥兒,想不想娘啊。”
“娘娘!”
透過窗縫,一名中年男子看著外面的一家三口,扭頭問兒子:“這個就是那個李相?”
嶽永深被親孃慈愛了一遍後,正懨巴巴的歪在椅子上,聞言點了點頭:“就是那個李相。”他在八月中旬,就收到了爹孃要上京看他的信。
不過他以為就親孃的那個性子,要真等她來,沒有幾個月是見不到的。一路上吃吃喝喝玩玩,少說也得明年才到吧。
結果他想的太美了,人現在就已經到了。
美婦人疼愛的摸了把兒子的狗頭,笑眯眯的道:“你前倆年,還吵著要替大武除奸伐逆,非說要取了李狗官的頭,替天下百姓張目,還越氏一個清寧。”
“怎麼?眼下人都到門口了,你怎麼不動手?”
嶽永深苦巴巴的看了眼親孃,生無可戀的翻了個白眼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麼現在還提。”那時候他武藝初成,覺得一定要學以至用啊。
所以他就想做點轟轟烈烈的事,結果都好幾年前的事,親孃還拿這個來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