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微微一笑,自己動手拿起桌邊的溼巾,擦去手上沾染上的墨痕,轉過身對著柳嬤嬤道:“本宮去做什麼呢,還不如在這裡做自己喜歡的事。”
最近她覺得到了瓶頸,正該好好琢磨一番。
柳嬤嬤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只能徒勞的說道:“我知道主子的意思,只是您終歸坐在這裡。若是不出去露個面,那些進宮的秀女們,就該不將您放在眼裡了。”
在宮中,威信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若威信不夠,哪怕是皇后娘娘呢,那起子小人都敢在背地裡,做些提不上臺面的小動作。
反擊有失身份,不反擊又太膈應人,而且還會讓對方更進一步壯了膽子。
“娘娘,早前你進宮那會兒,與世無爭又不想見人,藉著身子不好的藉口不見人。之後那起子人,才敢那樣上躥下跳的。”
要是從一開始的時候,主子就給那些個小妖精一個下馬威,後而哪裡還有人敢再做出什麼傳流言的事。恐怕早就為了以示忠心,個個都搶著來回稟了。
只是主子剛進宮那會兒,那叫一個不情不願,連皇上都懶的搭理,更何況會費神應對那些小主了。
後面主子被流言激怒,終於出手了,孫婉華就那麼毀了,至今無聲無息的呆在自己的住處。這一舉動,再加上杖責劉芳華,終於震住了那些小主,
之後,再不敢鬧出什麼么蛾子。
只是隔了這麼久,與後位失之交臂,再加上皇上半夜來壽陽宮的事,沒有人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主子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主子總不能一輩都這樣,她得立起來了。
柳嬤嬤臉色發沉的跪了下來,落地有聲的道:“主子,你該走出去,讓那些人瞧一瞧您位比副後,皇貴妃的尊貴與光彩!”
尊貴?光彩?
元歌陡然輕聲笑了笑。
好像她的第五世,就是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只剩下一個皇貴妃的尊貴,才會如孤狼一般,容不得任何人挑釁與謀算。
好像所有人,都懼怕而畏縮的伏在她的面前,那顆空蕩蕩的心才會好受一些。而如今,她早就已經不在乎那些不東西。
不過......
定定的看著柳嬤嬤跪的挺直的腰背,元歌心想這個嬤嬤,陪了她幾年真心也有了幾分,只不過是露個面而已,聽信了她也沒什麼。
說不定出去走走,換個心情,反而對眼前的瓶頸會有所幫助。
“起吧,本宮去就是了。”元歌頗有些無奈的嘆了聲。
感覺自己被縱容了的柳嬤嬤,一下子脹紅了臉,結巴著道:“是老奴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