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要麼是改了主意,要麼便是他誤會了。
無論是皇上改了主意,還是父親會錯了意,可是妹妹的一腔柔情都付之一空。他去勸慰妹妹,妹妹卻哭的不能自己,說是這樣和被人退婚又有什麼區別?
妹妹說她要進宮為妃。
妹妹向來性子好強,母親也沒有辦法,最終問過了父親的意思,竟就同意她參加下一次的選秀。
如若妹妹進宮,那這個皇貴妃便是一名勁敵了。想起剛剛皇上那柔和的臉,王熙明的臉色越發的暗沉起來,擔心妹妹以後進宮會無寵。
此時啟元帝正問元歌,要不要先見一見為她準備的馬,卻有人前來拜見。
“老臣參見皇上。”
啟元帝見到舅舅傅暉,微笑著免了禮。眼角見元歌臉色冷漠,便輕咳了一聲道:“福樂兒,朕先讓人領著你去看馬,等朕辦完了事便過去找你。”
元歌微微掃了眼傅丹瑜之父傅暉,起身行禮告退。慢走了幾步,便聽見傅暉聲音慈和的關心著啟元帝。聽了倆句後,她便微微冷笑著走遠了。
當年聖德皇后也不知怎麼想的,臨去之前不僅沒有留下人保護啟元帝,似乎是連傅家在宮中的耳目也大肆清理了一番。
因為這個,傅家對宮中訊息的掌控,甚至還不如沒出過皇后之前。再加上先帝有心隔離,啟元帝同母族舅家情份並不是很深。
現在傅家急急的貼上來,怕是為了傅丹瑜進宮做準備吧。比如未婚夫遭病而亡,高嫁不妥低嫁不成,只得進宮求皇上庇護?
葉家女註定沒能進宮,那麼傅家女便註定是容妃吧。
“娘娘,您看,這隻紅棗馬,性子很是溫馴,您試著喂她吃這松子糖,它必定喜歡。”把馬牽過來的太監,一臉討好的笑著。
元歌接過糖,放在手心裡遞到紅棗馬嘴邊,只見它長長的舌頭一卷,手上的松子糖便沒了蹤影。她從來沒有餵過馬,只覺得手心裡有些怪怪的。
拿著帕子擦了去那溼意,她一邊問道:“這馬兒叫叫什麼。”
那太監賠著笑臉道:“娘娘,這馬還沒有名字,還得勞您給取一個呢。”
元歌看著馬黑亮有神的眼,開口道:“這眼神清而澈,便叫它......”
一陣突如其來的叫好聲,打斷了元歌接下來的話。她抬頭朝聲音的來處看去,只見一名英姿颯爽的紅衣女子,正騎上一匹白馬上,如同一陣風似的從不遠處跑過。
眯眼看著那有些熟悉的神形,元歌定定的看了幾眼,接著被打斷的話道:“便叫它昭昭吧。”
昭昭?
太監滿頭霧水,總覺得皇貴妃娘娘,先前想說的並不是這個名字。不過人家娘娘想取什麼名都行,輪不到他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