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周在國外也確實查到了些什麼,但是都是一些小專案,資金流動也很小,這些事情戳出去最多是往局子裡關個十天半月的,出來不還是一條好漢?用得著找個賣命的人跟他玩同歸於盡嗎!
而且搶資產這種事,要撞也是撞江之永啊,他跟江家連血緣關係都沒有!撞他有個屁用,保不齊江老爺子還要謝謝他出手把這個能和自己親生兒子有一爭之力的養子除了,了卻他一個大心願。
“我確實查到了一些東西。”顧遲好幾天沒說話,整個嗓子都不太舒服,他調整了一下,又說,“那些東西不至於用到這種手段,我個人還是傾向是意外。”
江之永不置可否,聳了聳肩:“那你可是太倒黴了。”
跟一個病人說這些有點違揹他人道主義的宗旨,所以他及時剎了車。兩個人相對靜默了片刻,直到顧遲的秘書吃了飯回來接班看管的時候,江之永就離開了。
當然,離開之前順走了顧遲帶回來的資料。
他隨意的翻閱了幾頁,確實這麼點小事沒必要搞個同歸於盡。
境外的交易不太正常這件事情,他一直都有發覺,但是因為重心早已轉移的緣故,就沒來得及去管。
現在看來一直在插手的果然還是大森集團。
而他們內部與之接頭的,竟然是那個絲毫不起眼的陳然。
他們什麼時候混到一起去的?對境外的事情基本上一件也沒有放過,但他人在國內,對於國內的事情他壓根沒打算插手?
或者說,他竟然能做得到一絲痕跡也不留?
這其實很不合理,這其中一定有他們沒注意到的地方。陳然偷偷翹班的那幾天,到底去坐了什麼?那個翻進來的神秘記者,和他有沒有關係?這所有的事情好像忽然纏到了一起,絞成一個十分難解開的結,需要靜下心來慢慢梳理。
抽絲剝繭,一點一點的扒進最核心的地方。
江之永往椅背上猛的一靠,伸手揉了揉額角,這些事情弄得他不太舒服了。
此時,沒有大老闆坐鎮的劇組這邊,情況也不是那麼的好。
雖然拍攝任務是有條不紊的進行,但是他們硬磨下來的原著作者兼編輯狀態十分不好。
藍橋看到了關於她自己的飛短流長以後,意外的沒有說些什麼,甚至沒為自己辯駁。只是很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像個石雕一樣。
臉上也看不出神色的變化。
就是這樣才更讓人擔心。
情緒這種事情,是不能埋著的,誰也不是玩偶,總會有喜怒哀樂,發洩出來了才會好得多。像她這樣什麼都憋在心裡,最後只會發酵,而且根本沒有人能夠知道會發酵成什麼樣,甚至她本人也不會知道。
陸枉凝不放心她,去自動售貨機裡買了瓶常溫的礦泉水遞給她:“藍橋,喝點水。”
她本來想問問她,你還好嗎?你有沒有事?只是這樣的語言過於客套的敷衍了,現在這個情況,只要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