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永確認似的重複了一遍,“嗯,透氣。”
也不知道是確認給誰聽,可能他不太相信自己的理由。
陸枉凝怔了怔,“要不……關上吧。我冷。”她面不改色的在七月初說出這種話。
“冷?”江之永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
就算隔著轉介,她都能感覺到江之永那種看神經病的眼神。
就算被當成神經病也比跟他坐在一個敞篷車裡從公司出去好,這不是昭告全天下她和江之永有不正當關係嗎?
要是真的有就算了,問題是,她沒有!她沒有她為什麼要背這個鍋!
眼看著敞篷的SUV就要從地下車庫裡轉出去了,陸枉凝已經隱約能看到前面在陽光底下的收費口。
出了這個口,她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了!
“少爺!康城空氣質量不太行,要不還是收起來吧。”陸枉凝絞盡腦汁的扯謊,“就這個質量,要得肺炎的。”
“嗯?肺炎?我治得起。”江之永頓了頓,“多加你一個也治得起。”
今天就是得肺炎,他都要敞篷出去。
江之永做事講究效率,而這是看上去能最快宣佈‘這個人是我罩著的’的方式。
“……我不想得肺炎。”陸枉凝說完就發現自己被帶跑了,什麼肺炎不肺炎,“不是……就是……這麼敞著出去……”
“敞著出去怎麼了?”
陸枉凝編不出理由,瞬間覺得想放棄了。
但是想到公司裡同事吃人的眼光,她脫口而出,“破財。”
江之永沒想到是這個回答,猛的踩了剎車,十分震驚的看著她。
陸枉凝點點頭,嚴肅的說:“破財,真的,風水學上都是這麼說的。”
“你還懂這個?”江之永更震驚了。
“懂一點,我們那兒比較……迷信。”她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這個詞。
當然她並不懂,她僅有的一點點風水知識停留在坐南朝北,還是初中地理課的時候老師隨口提的。
不知道這個理由能不能唬住人,高階精英人士會不會相信?
江之永意料之外的認真想了想。
他還沒想出什麼結果,後面的車就開始按喇叭了,從車窗裡探出了半個穿著白襯衫的身子,惡聲惡氣道:“走不走啊?這路是你家的是吧?”
江之永發動車子的同時下意識的升起了車篷。
對於財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