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把藥下在蜜餞上,那不是等於不打自招了麼?”
“我還記得,昨兒我讓瑜兒把蜜餞全都打包走了,夫人應該也有吃吧,如果我真的在蜜餞裡面下了藥,那為什麼夫人卻沒事呢?”
蘇錦瀾說得理直氣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
東宣侯夫人眸光陰沉,她銳利的眸子掃向翡翠和蘇錦瀾,道:“去大姑娘的院子裡把陳太醫叫來”
東宣侯夫人說完,屋子裡便有丫鬟福身出去,很快,陳太醫就被找來了。
東宣侯夫人讓陳太醫幫她把脈,陳太醫雖然不明所以,但也很識趣地沒有問為什麼。
把完脈,陳太醫道:“夫人身子骨健朗,並未見任何異樣,不知夫人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東宣侯夫人眸子眯了眯,她問道:“陳太醫,我可有跟瑜兒一樣服了絕子藥?”
陳太醫一驚,隨即搖頭道:“夫人身體健康,並未有服用絕子藥的跡象”
陳太醫這麼說,蘇錦瀾就轉頭瞪著翡翠了。
東宣侯夫人看了她們二人一眼,讓丫鬟把昨兒梁婉瑜帶來的蜜餞取來,對陳太醫道:“有勞太醫檢查檢查這些蜜餞,看看有沒有異樣”
陳太醫看了兩眼,再拿了一顆蜜餞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搖頭道:“這蜜餞我在府上大姑娘的屋子裡也有看到,已經檢查過了,蜜餞沒有任何問題”
蘇錦瀾就大鬆一口氣了,她伸出手給陳太醫把脈,道:“有勞太醫也幫我把一把脈吧”
陳太醫什麼也不問,就直接為蘇錦瀾把脈,得出來的結果跟東宣侯夫人一樣,並沒有服用絕子藥,只不過蘇錦瀾剛小產沒多久,身子正虛,需要好好調補。
陳太醫這麼說,蘇錦瀾就放心了。
等到陳太醫走後,她一臉委屈道:“昨兒,大姑娘確實是去了我的院子裡,還吃了我的蜜餞,但是當時那一盤子的蜜餞,我也有吃啊,如果真的是蜜餞有問題,那我也肯定免不了服下了絕子藥才對”
“我不知道為何夫人和翡翠會懷疑到我的身上,但我蘇錦瀾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就是沒做,誰也不能汙衊了我,把髒水往我的身上潑!”
蘇錦瀾聲音哽咽,眼眶微紅,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東宣侯夫人也知道自己不在理,沒證沒據的,確實不能隨便懷疑世子的夫人,東宣侯夫人柔了聲音,道:“這不也正好為你洗清了嫌疑了麼,好了,你剛小產沒多久,別再跪著了,地上涼,起來吧”
蘇錦瀾眸底的冷芒一閃而逝,她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在紫娟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身,道:“謝夫人”
東宣侯夫人擺了擺手,對翡翠道:“除了昨兒在二夫人那裡,大姑娘最近還吃過些什麼東西?”
翡翠努力回想,“前幾天護國公府五姑娘邀請了大姑娘去護國公府賞花,當時姑娘用了護國公府的點心,除此之外,這半個月以來大姑娘都沒有再去過什麼地方了,除了偶爾出府去漱玉齋買首飾”
東宣侯夫人眉頭擰了擰。
護國公府五姑娘和東宣侯世子婚事在即,她不可能會害梁婉瑜才對,那麼護國公府那裡就排除了,至於出府去買首飾,那更不可能了,一般除了有人邀請去別的人家府上做客,梁婉瑜都是回府裡用膳的,她不可能是在外頭服下了絕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