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的丈夫在牢中受罪,她和女兒這些天日日夜夜的擔心,可都是拜清平侯府大老爺所賜!
姑奶奶是老夫人的眼珠子,她還要在侯府裡生活,她可不想因為姑奶奶而得罪老夫人。
三太太走了,其他的人也不留了。
回北苑的路上,四太太攙扶著喝得有些醉的四老爺,聞著他的一身酒氣,不由得氣道:“這天天喝得酩酊大醉的,回去了沒得燻著孩子”
“三伯是無辜受累,現在又變成了清平侯府大老爺,你和大伯二伯他們就是喝死了,也無濟於事”
許是真的生氣四老爺喝成這個樣子,四太太說話都隱隱含了幾分戾氣,少了幾分平日裡的溫婉。
四老爺無奈一笑,“以後留京,咱們還得住這兒,難道還能不管這些事兒嗎?”
定遠侯府是一顆大樹,要想得到它的庇佑,那麼府裡任何人出了什麼事,就都要出自己範圍之內的一份力。
況且他們是庶房,老夫人還健在,姑奶奶和三房的事他們若是袖手旁觀,事後老夫人騰出手了,一準把他們轟出去。
這些道理四太太也懂,她只是心疼四老爺為了這些破事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而已。
“回去記得喝碗醒酒湯!”四太太氣咻咻道。
再說錦桐,從飛鶴院裡出來,她並沒有直接去聽梅院,而是去了外院書房。
侯爺書房裡機密多,守門的小廝沒有直接放錦桐進去,而是請她去了偏房等候。
侯爺回來的時候,小廝上前稟告,“侯爺,大姑娘來找侯爺,在偏房等候”
侯爺眉頭擰成麻花,他和錦桐是一前一後離開飛鶴院的,怎麼錦桐不回聽梅院反而來外院書房了?
“帶她過來”
說完,侯爺直接推開門走進書房裡,小廝一怔,連忙跑去稟告。
書房內,錦桐蓮步款款地走進來,喚道:“爹爹”
侯爺抬起頭,臉上化開了一抹溫和的笑意,“找爹爹有什麼事?”
錦桐從懷裡把祁風帶回來的供紙拿出來,遞給侯爺。
侯爺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接過供紙開啟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