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親眼見到她溜走,卻是不敢跟錦桐告狀的。
紫兒是錦桐的心腹,但凡是心腹丫鬟,錦桐都寵著她們。
自從墨菊死後,雪竹倒是漸漸地安分下來了,平時也不隨便進屋子,只在外面侍候。
她安分守己,錦桐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一個時辰後,紫兒才屁顛屁顛地跑回來,邀功似地跟錦桐稟告道:“姑娘,大太太一回佛堂就暈了,聽說是大太太怒急攻心,三姑娘喂她喝水的時候,她直接一口鮮血噴在了三姑娘身上,沾得三姑娘的衣裳上到處都是血呢”
“不過大夫來開了藥方,說是沒什麼大礙”
錦桐輕挑眉頭,大太太吐血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人來聽梅院稟告她。
不過那些丫鬟估計是怕她知道後要去佛堂探望,大太太再見到她,心底怒氣翻湧,病情會變重吧。
丫鬟不來稟告,她就權當不知道好了,這樣也好,省得她還要特地跑去佛堂探望大太太。
錦桐繼續手下的動作,紫兒又稟告另一件事道:“飛鶴院也請大夫了,聽說是老夫人被大太太的事氣得頭疼了”
錦桐淡淡一笑,大太太偷竊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侯府名聲再一次被毀,老夫人會不氣得頭疼才怪了。
大太太吐血她可以當做不知道不去探望,但老夫人請了大夫,她就不能不去了。
“準備些燕窩,一會兒我去飛鶴院探望祖母”
......
轉眼,七天過去了。
雖然出了大太太的事侯府名聲掃地,但侯府即將出一位靜王世子妃和一位平王妃也是不爭的事實。
因此這七天裡,定遠侯府的兩場婚宴,都是賓客滿座。
這七天裡,侯府可謂是喜氣洋洋,到處都掛滿了紅綢。
蘇錦瀾和蘇錦芙先後出嫁,三太太這幾天是忙得腳不沾地。
等到侯府忙碌過後平靜下來,就又輪到整個京開始忙碌了。
不為別的,只因皇上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
這一天,春雷陣陣,涼風習習。
窗外,濛濛雨絲又細又綿,像春天空中飄浮的柳絮,像無數蠶娘吐出的銀絲,又像人工織出的輕紗,絲絲縷縷,纏綿不斷。
丫鬟們站在迴廊下,或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或兩三個人扎堆在一起小聲地閒聊著八卦。
屋內,錦桐正在縫製給蕭珩做的錦袍,紫兒匆匆打了簾子跑進來,清秀的小臉上滿是著急之色道:“姑娘,不好了,有官兵來府裡要抓三老爺!”
錦桐一頓,手裡的繡花針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頭,一滴嫣紅的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姑娘!”琥珀驚呼。
錦桐根本無暇顧及被扎的手,她放下手中的錦袍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