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負責抄平陽侯府的人,正是蕭珩。
鑑於這件案子是蕭珩告發的,所以抄家這個肥差,孝武帝就交給了蕭珩去辦。
當平陽侯府的判決傳回侯府的時候,住在佛堂裡的大太太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暈了過去。
聽梅院,內屋
錦桐正在聽紫兒倒豆子般地說著平陽侯府的事,當聽到平陽侯府其餘人只是被流放時,她蹙了蹙眉。
以平陽侯和平陽侯府大老爺的罪行,平陽侯府的其他人是不可能逃得過一死的,但是現在卻只有平陽侯和平陽侯府大老爺被斬首,其餘人只是流放?
平陽侯和平陽侯府大老爺犯的可都是不可饒恕的死罪啊,就單單是一個買賣官位,就足夠要了平陽侯府上下所有人的命了。
孝武帝難道不應該重重責罰以儆效尤,殺雞儆猴以正歪風嗎。
她抬頭疑惑地看著蕭珩。
蕭珩正把玩著她軟滑的小手,見錦桐面露疑惑,他冷笑一聲道:“睿王和幾位大臣站出來替平陽侯府的其他人求情,陛下看在睿王的面上減輕了平陽侯府其他人的刑罰”
“當然,雖然岳父大人沒有站出來,但陛下知道平陽侯府和定遠侯府的關係,這其中也有陛下看在岳父大人的面子上才允了睿王的求情”
錦桐嘴角抽了抽,無奈道:“所以我們是被我爹爹無意識地拖了後腿了?”
對於想要要她命的人,錦桐是不會心慈手軟認為平陽侯府的其他人命不該絕的。
平陽侯府是因為蕭珩的彈劾才落敗的事侯府裡眾所周知,就算老夫人下了封口令,但這事平陽侯府肯定是知道的。
一群高高在上的人,突然有一天跌落塵埃,若是放過了他們,他們能不記恨她和蕭珩?
放過他們,那就相當於是抓了一隻蝨子放在自己的身上,隨時都會有被蝨子咬上一口的可能,後患無窮。
蕭珩低笑一聲,捏著她的臉頰道:“也不算被拖了後腿,從京都到邊疆那麼長的一段距離,路上受不得苦而死或者病死的人每年都不少,平陽侯府裡那些享受慣了錦衣玉食的人,這一路顛簸,只怕是熬不到到達邊疆的時候了”
左右都逃不過一個死字,早死晚死而已。
那些想要害他的嬌人兒的人,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京都裡了。
錦桐想想也是,不過,“睿王殿下怎麼會替平陽侯府求情?”
一提到睿王,錦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二房,但是二房跟平陽侯府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啊。
相反,二房志在侯府爵位,平陽侯府犯罪,大太太倒了孃家,這對於二房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蕭珩擰眉,搖了搖頭。
他也猜不透睿王此舉是什麼意思,不過睿王最近倒是跟五皇子走得很近。
“你孃的嫁妝都要回來了吧?”蕭珩突然問道。
錦桐一怔,點點頭,臉色不太好看道:“能要回來的都要回來了”
當初蕭珩特地讓祁風給她傳話說平陽侯府的案子半個月後結,她給平陽侯府施壓,平陽侯府再不願意,也得去把送出去的東西都全部要回來還給她。
有一些實在沒法要回來的,平陽侯府賠了銀子,錦桐再不願意也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