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遊離,不敢直視他。
“今日見著從前的閨中好友,想著日後只怕很難相見,所以有些感傷罷了。”
確實感傷,今日錢知畫那般對自己,讓自己想到從前的好友。
也不知道她們是否還好。
“若是想念,閒著無事便讓她來府中便是。”
李承安聲音清冷,說的話好似平常的話一般。
沈安筠卻吃驚的看向他。
皇子府怎是別人想來便能來的。
緊接著,李承安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此玉佩是我的貼身之物,如今你是府中的主母,理應執掌中饋。”
“掌家鑰匙晚些我讓飛鷹給你,此玉佩可讓你隨意出入府邸,若你想要好友陪你,便傳召入府即可。”
他說完,有些彆扭的撇開頭,好似並不太習慣這樣。
沈安筠呆愣的接過玉佩,冰涼的觸感從掌心直接蔓延到心裡。
貼身玉佩象徵著他本人,他卻輕易交給自己。
回府後,沈安筠剛想問他今夜可要一起用膳,李承安卻先去了書房。
她想了會,決定自己親自下廚,晚些再喊他一起用膳。
書房內,飛鷹跪在地上,不解的問道:“主子怎可將這般重要的玉佩給她。”
李承安並未回答他,只是拿起筆在紙上慢慢寫著。
“若那沈安筠心懷不軌,想……”
“飛鷹。”
他開口打斷,“你僭越了。”
“是,屬下知罪。”飛鷹低下頭,可卻還是不服氣,“主子,那玉佩可號召所有暗衛,實在……”
“這是本王決定的事,下去吧。”
音落,筆鋒輕勾,字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