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哼了一聲,默默把心裡罵蘇文謹的話收起來。
望著遍地的觸目驚心的殘骸。蘇瑾只覺得恐怖,但竟然沒有任何的身體不適。
她抬起眸子:“二位殿下,戰況如何?”
人在殺紅了眼的時候,是沒有知覺的。
蕭景雲笑著說道:“不知道,在清點,不過我們死傷慘重,燕人可比我們慘多了。至少死傷是我們的三倍。”
“是啊,蘇先生未雨綢繆,燕人一點好也沒佔到,反而還吃了不少的虧。”
太子殿下也慶幸地笑了,倘若不是蘇瑾未雨綢繆,那這座谷關,守不守得下來還兩說。
本來對於蘇先生能不能擔得起將軍,參謀雙職的眾將士也在這一天黎明的薄雲亮起來的時候,徹底的對蘇先生心服口服了。
這幾日。
蘇瑾的伙食好得不得了,太子殿下和蕭景雲兩位殿下,都派人去了兩百里外的另一座城買來了新鮮的糕點。
蘇瑾吃得不亦樂乎,兩位殿下也樂此不疲地看著蘇瑾吃。
直到蘇瑾嘴角還留著一些甜點的沫,然後那雙黑到如同他的肚子深不見底的眼睛突然就亮了亮,聲音微蘇:“我想吃橙子。”
“……”
六殿下和太子殿下當場蒙了,太子殿下頭一次那麼認真地禮讓弟弟:“要不你去搞?”
蕭景雲哂笑:“大哥,橙子這玩意現在還沒成熟呢!”
現在才十一月份。
蘇瑾聽到蕭景雲的這句話,眼皮子耷拉了下來:“好吧。”
那又能怎麼樣呢,他們兩個又不是神仙,能給她變出來。
另一邊,燕人的大帥那天被氣的不輕,在帥賬裡指著鼻子罵那個戰敗的將軍:“你個廢物,給了你足足三萬的精兵,愣是沒把谷關打下來。”
那將軍低下頭去,弱弱地說:“元帥,我們也沒想到,那群墨國人就在城牆上邊埋伏著我們啊,太陽未落山之前,我們分明眺望過,城牆上的人數不多,按照我們的計劃好部署,是絕對能夠拿下谷關來的。”
付司寇那麼多的閒情雅緻來聽一個戰敗了的將士推諉的理由:“所以你敗了就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