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襲玄色的衣袍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中後,小宮女們朝著內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開始收拾殿內的衛生。
大殿上,氣氛緊張——
幾位大臣額頭留著汗水,正在顫顫巍巍的稟報著自己的職責——
“皇上,南方這幾天發生了嚴重的洪澇,百姓的房屋全被洪水淹沒沖蝕,莊稼更是顆粒無收,流民眾多,當地官員懇求皇上下旨,開倉賑濟救災。”
“皇上,江北一帶昨夜發生了地震,震動很大,出現了很多的傷民。”
“皇上,西南義縣生了滑坡,大雪還夾雜著打雷的聲音。”
林行疆眉頭緊蹙,聽著他們底下許多人站出來的回稟,未發一言。
倒是站在旁邊聽到這些事情的大臣坐不住了。
“天下大雪,還夾雜著打雷的聲音?!!這是異端天氣啊!可是從來沒有聽過下雪天會打雷的啊!”有人小聲的說道。
“是啊!而且,僅僅是這幾日,怎麼災難就一個個的接踵而來。難不成是在向我朝預示著什麼?”一位大臣大膽的猜測道。
站在最前面的先已經身為大慶王朝的攝政王的林朝曦和大將軍的冥魂相互對視了一眼,眉頭盡顯擔憂的神情。
“皇上!”
突然地,一聲高呼聲在大殿裡響起,眾人看過去,見是擔任通政使的夏仁從大臣之中走出來,對著林行疆舉了舉手裡的笏板,慢悠悠的回稟道,“臣有事啟奏。”
林行疆看到走出來的夏仁後,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眯,冷聲道,“准奏。”
夏仁聽到林朝曦允許他啟奏的聲音後,先是環顧了一眼大臣,隨後緩緩地說道。
“皇上,依臣所見,幾位大人所說的事情,都是皇上登基這數日發生的,想來是皇上登基的日子和先皇的厚葬之間產生了碰撞形成了不吉利的預兆。既如此,那何不如選一個日子,在宮中舉行一次宴會。用以抵消呢?”
“既如此,那就今夜吧。舉辦晚宴,各位大臣都來參加。”林行疆道。
他本來也想要舉辦一個晚宴,夏仁的提議算是說到了他心裡。
魏燁一愣,目光直直的朝著夏仁看過去,見到他絲毫沒有瞅自己一眼,而最可怕的居然是皇上還附議了,於是高舉笏板刀慌忙的回稟道。
“皇上,萬萬不可!臣不是在說夏大人的這個建議不好,而是覺得,今日乃是先帝頭七的第三天。若皇上在今晚上舉行晚宴,恐怕會讓天下百姓詬病的!”
他已經算是無數次的得罪了這一位年輕而又冰冷殘絕的新皇,所以也不在乎這一次了。
“皇上,老臣也是這麼覺得。魏太傅說的對,先皇頭七還未結束,這個時候宮裡大大舉行宴會,恐怕會讓天下的百姓說皇上的不是。”
林行疆見是魏燁,本來就很不高興了,又聽到這一突兀的附和的聲音後更是不悅,順著聲源處看過去,當看到是路老爺子後,卻一愣。
眉頭輕輕的一挑,他倒是沒有想到,昨晚被放出來的路老爺子,今天居然就來上早朝了。
可是,他不是下了命令未經傳召不得入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