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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巧戲守廟人 (2 / 2)

控制著靈氣遊走在周身百穴,一點一點鞏固著修為,等修為足夠,他便可以踏入武士四階的境界。

這一夜,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了,直到村裡的公雞打鳴,天邊泛起魚肚白,任千行夫婦站在門口,看著任天笑有模有樣地練習著一套拳法。腳下不時騰挪,手中動作時快時慢,加上他認真的表情甚是討喜。

也是太過認真了,任天笑一個轉身,被父母嚇了一跳,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急忙起身,低著頭乖乖站著,眼神不時偷瞄著父親。往常他都是趁著孃親還沒起的時候才偷偷練一會兒,每次都是一套拳打完,母親才起來做飯的,今日,怎會這麼早。

“爺倆想吃什麼?我去做飯。”母親今天的心情彷彿不錯。父親卻急忙阻止“你懷有身孕,我來吧。”,父母對視著,眼神有些許變化,這讓任天笑心中升起一陣異樣。

母親察覺到了兒子的眼光,急忙收起眼神“去做飯吧。”,說著回屋去了。父親也看向兒子,卻有些幽怨,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其樂融融地吃過飯,父親揹著一把鋤頭要出去,說是要去收拾莊稼,這讓任天笑的問題又沒問出口。幽怨著目送父親走遠,又看向在納著鞋底的母親。

“娘,我去找柱子玩一會兒。”母親抬頭,笑盈盈地應允,任天笑立刻蹦著跳著跑開了。母親急忙提醒道“外面危險,你們可別出村子。”,“知道了。”任千行的聲音飄進屋子,人已經不知道跑那兒去了。

村子裡,一群孩子跑著跳著,一起嬉戲打鬧。李嬸在晾著一些桃花,這是她用來釀酒的,今年雨水充沛,桃花長得好,酒也自然好了起來,拿到鎮上能賣個好價錢。四五個小腦袋湊上去看著,滿臉的好奇。“去去去,一邊玩去。”李嬸不耐煩地吵嚷著,卻滿臉笑意。孩子們一鬨而散,一旁的張大爺笑得合不攏嘴“得虧有這些孩子,村裡啊,才有些人味。”,“是啊,我那兒子出去十來年了,也不知道現在咋樣了。”李嬸笑著說道。“出窩的鳥,總會飛走的。”張大爺感嘆道。

村後頭的山上,一處平坦的地面上搭了一座不大的廟,廟前,一座七尺高的石像立在座臺上,座臺前的香案上,擺著幾盤供果,香壇內稀稀落落地插著幾支香燭。廟旁的樟松下,一個身著道袍的羊鬍子老道在躺椅上打著盹,遠處的樹後面,孩子細聲細語地說著什麼。

這老道是這廟的守廟人,來拜廟的人不少,可他的風評卻不怎麼好。去年凜冬,小夥伴石頭髮了高燒,家裡又沒錢醫治,實在沒辦法了,他母親便抱著他在大雪中跪了一夜。早上,這老道打著哈欠開門,非但沒有感動,反而獅子大張口,說這病他能治,但要收一兩的辛苦錢。這一兩,對於普通農戶,那可是半年多的收入啊。最後,還是任天笑的父親給墊的錢。

背後那個黑瘦的小個子,瞪著他,恨得牙癢癢,原來他就是那個小石頭。他計上心來,拉著夥伴圍成一團,將聲音壓得更低。商量過後,小夥伴都捂嘴偷笑,只有任天笑有一絲猶豫,往常,這羊鬍子老頭對父母還是挺客氣的。

“這樣不太好吧。”任天笑這樣說著。“其他時候的餿主意可都是你想出來的,這次怎麼這樣怯懦?”柱子小聲問道。“我…我…”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哎呀,走吧。”說著,石頭已經拉著他向草叢中隱去。

羊鬍子老道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牽動了臉頰上那顆長著毛的黑痣,這又是夢見鎮上那個怡紅院了,塗著厚重胭脂的頭牌和他在繞柱嬉鬧,玩累了,就地躺在地階旁,又來一美人提著酒壺給他喂酒。

可這酒味道怎麼有點怪呢?猛然間,他醒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還有那一臉的壞笑。他嚇了一跳,趕忙做起身來,口中酸澀難忍,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那小孩像只野兔一樣鑽進草叢,氣得羊鬍子老道鬍子都快立起來了。

沒入草叢,小孩子的身影將更難尋找,其他夥伴同樣一臉奸笑,流水聲斷斷續續,草叢中,去挑逗羊鬍子老道的夥伴回來了“準備好了沒有?”,眾人點了點頭,抱起一堆幹樹葉往身前一陣亂撒,分工明確地躲進了之前找好的草叢。

老道吹著鬍子撥開亂草,大聲叫罵著,不經意間踢開了一塊石頭,可正是這塊石頭,讓他倒了個大黴,身前那棵像是折斷的樹苗突然彈了起來,細小的樹枝瞬間便抽在了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慌亂地後退了兩步,再看到他臉時,上面已經是密密麻麻的紅印子。

“一群沒有教養的小雜種。”他聲音尖銳而又刺耳,已經徹底被激怒,乾枯的手上逐漸出現紫色的霧氣。手中馬尾拂塵上的一根根細絲逐漸直立起來,像極了一把未開鋒的寶劍。和柱子一起的孩子在這時拉了拉手邊的藤蔓,一根塊快有他們腰粗的枯木被藤蔓捆綁著,朝羊鬍子老道蕩去。這一下若被砸中,至少得脫層皮。

羊鬍子老道也不是那麼好惹的,相傳,他一個遠房親戚在天聖劍宗當差,他又有那麼點資質,學過些仙術,這才有了他現在的差事,說白了,也就是個替親戚看場子的,順帶,再撈點油水。只見他以拂塵為劍,向前輕輕一指,枯木從中間應聲斷裂,木屑隨風而散。

還算是有些本事,他將拂塵搭在手上,有些小得意地向前走著。“柱子哥,他怎麼沒事啊?”黑臉的石頭擔憂地問道。被叫柱子的那個孩子彷彿已經知道會是這樣,按著石頭的頭,將身形緊貼地面“我故意的。”,話音剛落哎呦一聲,羊鬍子老道的左腳剛好卡在和他腳一樣大的坑裡,坑的深淺也和他小腿差不多高,搞得他坐也不是,立也不是,仔細聞聞,怎麼有股熟悉的味道,他們居然還在坑裡灌了水。

“一群兔崽子!”扯著喉嚨的大喊聲驚飛了林中的鳥,夥伴們再也忍不住,從草叢裡跳了出來,哈哈大笑“羊鬍子,溼褲子。”費力將腿從坑裡拔出,水已經打溼了他一整條腿。

“夠了!”羊鬍子老道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想不到他居然栽在一群孩子手裡,暗暗發誓道,一定要抓住他們。

孩子們趕緊跑遠了,背後的羊鬍子老道還沒走兩步,另一隻腳被一根細麻繩捆住,他又被拌倒,臉上沾到些黏黏糊糊的東西,居然還有溫度,顫抖的手抹了些聞聞,散發出的惡臭讓他把手剁了的心都有了。氣急敗壞的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群孩子跑遠,那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

孩子們在村頭大口喘息著“柱子,這怎麼回事?”,柱子仰起頭“我又新加的,本來要抓野兔用,就先在羊鬍子身上試試。”,繼續嬉笑著進了村,殊不知,羊鬍子老道沒追上來,並不是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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