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臉上便是一黑。
徐勳這話可不就是衝著她來的?
再則,徐玉初今天確實是受了委屈,這一點沒的辯駁,可是徐玉見……
她什麼時候被人欺負了?
徐勳,他是沒有見著徐玉見先前揪著嚴氏不肯放,還拿了那不知道什麼的把柄逼著嚴氏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將自己的盤算給說了出來吧?
賀氏簡直給氣樂了。
可她偏還不能說徐勳什麼。
別看徐勳平時既不爭權也不奪勢,對為官也沒有什麼興趣,只喜歡他那一大間書房的書,以及與那些文人士子談論詩書,可就是這樣的人,他才越容易犯軸不是?
賀氏敢肯定,她要是再說徐玉見什麼不是,只怕徐勳就能與她這個岳母頂起來。
為了不讓所有人面上難看,賀氏乾脆就沒回應徐勳的話,只道:“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一起聽一聽吧,初姐兒的委屈可不能白受!”
賀氏這也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到得如今,就算她再怎麼不想將事情鬧大也不行了,誰讓嚴氏自己一古腦兒的就將話全說出來了?
賀氏心裡惱怒有餘,卻也僅此而已了。
一個庶媳,她這個嫡母,又哪裡有可能與嚴氏有多深的感情?
聽了賀氏這話,老東寧伯與徐勳便也就在旁邊坐了下來。
尤其是徐勳,在看到跪在了中間的嚴氏,以及嚴氏面上的鮮血與茶水,卻是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賀氏這才重新看向嚴氏。
有了老東寧伯姜續和徐勳的到來,她先前的一腔怒氣倒是平復了許多,她冷冷看著嚴氏,“老二家的,沈家二房的桃姨娘與初姐兒素無瓜葛,她為何會特意要了你來算計初姐兒?”
賀氏其實還有些不相信嚴氏的話。
可是,若不是桃姨娘,嚴氏又如何可能朝徐玉初下手?
這就是個解不開的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