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沈熙一死,穆宗一脈除了安陽郡主之後就再無任何血脈了,以安陽郡主與沈兆臨之間的關係,若沈熙真的出了事,又哪裡還有可能生下另一個兒子?
一個無子的郡主,就算流著穆宗一脈的血,在景泰帝眼中,又能值當什麼?
如此不用自己動手,也不會招來任何非議就能讓穆宗一脈的血脈斷絕,景泰帝又如何會制止?
就是那些遼城的百姓,真要鬧起來了,直接將罪魁禍首推出去,不也就行了?
沈熙猜想,這大概就是景泰帝當時的想法了吧。
景泰帝既然將成國公府的事看在了眼裡,自然也能知道更多。
沈熙查到的那些,又哪裡有意外?
就算他不把這些送到景泰帝眼前,想必景泰帝也是心知肚明的,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聲張出來而已。
想到這些,沈熙道:“將查到的這些都整理出來,我要立刻進宮將這些呈給皇上。”
湯圓立即應了“是”。
吩咐完這些,沈熙話題又是一轉,面上的神色變得輕鬆了起來,“將這些交給皇上之後,我也該出門避避風頭,等到咱們回來,想必皇上也能給個處置了才是。”
湯圓和元宵低頭應諾。
然後,沈熙看似不經意地道:“我的私產裡,靈華山腳下,也有一個莊子吧?”
元宵第一時間就應道:“回主子的話,主子名下確實有一個位於靈華山腳的莊子。”
沈熙很是滿意地點頭,“聽說靈華山的秋菊之美名揚京城,現在正好也快至重陽了,那就選了這個莊子住上幾日吧。”
元宵點頭,已經在心裡思索要如何安排這次的行程了。
但湯圓卻一臉疑惑地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元宵。
“主子……”湯圓很是不解,“小的怎麼不記得,主子名下還有一個位於靈華山腳的莊……”
湯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元宵一把捂了嘴。
元宵面色不變,朝著沈熙躬身一禮,“主子,小的這就下去安排去莊子上小住的事。”
然後不由分說拖著湯圓就往外走,只留下湯圓的嗚咽聲。
直到出了院子,元宵才鬆了手。
湯圓先是狠狠吸了兩口氣,然後一臉憤怒地瞪著元宵,“元宵,咱們好歹也一起額侍候了主子這麼多年,怎麼著也有些情分了吧,你這是哪裡看我不順眼想當著主子的面捂死我?”
元宵用著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湯圓。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湯圓都服侍了主子這麼多年,竟然還不會看主子的眼色。
在湯圓肩上拍了拍,元宵一臉同情地道:“湯圓,你知道你以後會怎麼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