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的,該罰的,那只是誰也逃不過。
徐玉見重生之前,就沒少吃覃先生的板子。
覃先生回鄉祭祖之前是給徐玉見幾人留下了課業的,這重新開課的第一天,覃先生要做的,就是檢查徐玉見幾人的課業。
武定侯府的幾位姑娘都不是那等會偷懶耍滑的,所以覃先生留下來的課業,她們都是已經完成了的。
覃先生翻完其他幾人的課業,最後落到了徐玉見桌前的那疊紙張之上。
看著看著,面上便漸漸泛出了疑色。
徐玉見重生之時,覃先生已經回鄉祭祖去了。
而在她重生之前,她就已經完成了一部分的課業,剩下的則是後面完成的,而她前後的字跡又不盡相同,覃先生這樣一看之下,自然也就看出端倪來了。
畢竟,徐玉見可是覃先生一手教出來的,她的字跡如何,覃先生自然再清楚不過。
徐玉見打從重生之後,就沒有在周圍的人面前掩飾過自己的變化,自然也不會刻意在覃先生這裡掩飾,當然了,就算她想掩飾也不可能完全做到天衣無縫。
就如成年人很難畫出三四歲孩子一樣的畫,一個人的字跡成形之後,就算再如何刻意去掩飾,也總會在不經意之間表現出來。
徐玉見是既不想掩飾,也掩飾不來。
這時見覃先生一張一張的翻著她這幾個月來寫的字,徐玉見心裡倒也沒有任何的起伏。
她知道覃先生能看出來。
果然,覃先生將徐玉見的課業看完之後,先是將徐玉見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才微點了點頭,“五姑娘的字有長進。”
事實上,在覃先生看來,徐玉見有長進的可不只是字。
所謂字如其人,便是如此。
面對覃先生的誇讚,徐玉見回以一笑。
自這天起,徐玉見每天的生活就成了這樣,早上去老太太那裡請安,用過早膳之後去覃先生那裡,午膳之後午睡一個時辰,起床之後完成當天的功課,晚上則多是與徐玉初一起去絲竹苑用晚膳。
這樣的日子雖然沒有太多起伏,但總也是叫人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