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翀卻勾了勾唇:“誰說你沒有什麼能回報的?我當初看你的身子便覺得十分和心意,如今看著倒覺得你越發有意思,你將這身子給我如何?”
顧珏眼下心頭卻十分冷靜,他已經不會如同初次聽到蕭翀說這話時那般心頭震動。
若說一開始蕭翀說要他身子幫他出宮的時候,他確實信過,那麼之後蕭翀突然拿出落胎藥給他,蕭翀如此反覆無常,他覺得蕭翀壓根不是要他的身子,而是想看他窘迫的樣子,或者乾脆就是以這個條件為由,達成其他條件。
蕭翀卻再近一步。
蕭翀與蕭彧身高彷彿,身形也差不多,顧珏與蕭彧相比,活活矮了半個頭,此刻便也只能仰望蕭翀,蕭翀靠近時,那壓迫感,並不比蕭彧少,顧珏當要後退,但是蕭翀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腳才一動,蕭翀便長臂一伸,攬住了他的腰,突然‘咦’了一聲:“顧公子,你好似胖了一些。”
“……”顧珏感覺蕭翀那手在他腰間摩挲,他以為他這段時間讓蕭彧摸的習慣了,卻原來換了個人摸,他還是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蕭翀的聲音帶著笑意:“是好事兒,抱起來的感覺,應當比先前要好上不少。”
顧珏抿著嘴唇冷著語調:“世子不要開玩笑。”
蕭翀卻捏住了顧珏準備反抗的手:“我沒有開玩笑,我那表兄,難道沒有如此與你調笑過嗎?”
顧珏一僵,平白想起先前乾元殿中,蕭彧突兀的那句‘胖了點兒’但那是調笑?
蕭翀本是隨意一句,但感覺顧珏一僵,這一僵,明擺著是蕭彧果真與顧珏也這樣調笑過,蕭翀扣著顧珏那手猛然收緊。
“啊!”顧珏吃痛,不由痛呼一聲,下一刻卻被蕭翀放開,他腳下一個踉蹌竟是摔倒在地。
一時狼狽不堪,還沒爬起來,面前蕭翀已經蹲了下來:“顧公子,空口白話一句,你兄長只怕是也不會相信,他給了個玉佩當信物,你也得給我一個信物,好讓他知道,我並不是騙他的,你說是不是?”
顧珏頓了頓,他原本帶的貼身之物,大多先前在要花生骨灰的時候給那些處置的太監了,但是他確實還剩下一個,西寧但凡家世好的公子,家裡人唯恐小孩兒體弱,便會在他耳朵上打個耳洞,小時候以金玉之物打造耳墜,直到成親方取下。
顧珏就有一個這樣的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