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真交上手,夏不降三兩下就笑不出了。
他突然意識到事情並不像他想得那麼簡單。
他這個強魂的金丹後期神識並沒比對方強大多少,而對方身體的強橫……根本體會不到啊,這女修輕鬆到單手抱著“寶寶獸”,他的金系法術還未等接觸到人家,被她隨便一伸手就收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孃的這簡直就是天生的剋星。
夏不降手裡法術不敢稍停,嘴裡哇哇大叫,暗道:“糟了糟了,這下可壞了大事。”
相較於陳載之的滿心鬱悶,紅箋只是吃了一驚,隨即便接受了這個意外。
亂流沒有殺死夏不降,甚至沒有把他傳出神殿,這個誰也預料不到,放走一個夏不降並不會改變她和陳載之先前的計劃。
不過放夏不降走,也要叫他明明白白地知道是自己有意相讓。
夏不降眨眼工夫將法術法寶使了個遍,沒有一招發揮出作用的,他覺著自己要黔驢技窮了,更要命的是真元已經不見了大半,到這時候他終於明白,這女修竟有秘法能吸走他的金系真元。
這還怎麼打?夏不降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紅箋猛然收步,與夏不降拉開了一點距離,此時她體內已經積蓄了大量的金系真元,若不是強體達到第二境,她還不敢如此,當她以如此多的真元催動了“中空劍”,那聲勢極為駭人。
夏不降只覺耳畔一聲尖嘯,似有金光在他眼中閃過。那法寶擦著他的耳朵射中了身後結界,“轟隆”一聲激起了一大團氣浪。
夏不降張了張嘴。看來對方無意傷人,這是故意射偏了。意在催促他快些投降認輸,可是認輸的後果……他真是寧死也不想再在這鬼地方呆下去了。
他這麼一猶豫,手裡的施法到是先停了。
對方沒有趁機撿便宜。兩人隔了丈許相對而立,跟著夏不降清清楚楚聽到紅箋道:“既然這麼想離開,我放你走。出去以後不要做壞事。”
“啊?”夏不降面露驚疑。
時間緊迫,紅箋不欲再和他囉嗦,大聲道:“不打了,我認輸。你走吧!”
隨著紅箋認輸的話出口,結界內的一切頓時陷入停滯。一道神念響徹紅箋識海:“不行!你明明閉著眼也能打贏他,為什麼要認輸?混蛋,竟敢操縱出師戰,意圖損害我強體的榮耀,我絕不答應。”
外門七年,紅箋還從來沒有聽那石龜如此憤怒過。
跟著另一道神念懶洋洋響起:“老烏龜,別激動,你強體有個屁的榮耀,是。我承認她佔了上風,不過她用的是什麼你眼瞎了沒認出來?現在看來,到是我們‘苦修部’輸了。”
石龜似是被對方說中要害,悻悻地道:“總是佔了強體的便宜。不然她哪能積蓄那麼多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