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四皇子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留下了證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聖上只是淡淡的瞟了四皇子一眼,然後讓御史將證據呈了上去,一一翻閱,眉頭最後擰在了一起,這些東西,可不是能夠作假作出來的。
“此事,延後再議,今日便退朝吧。安遠侯,隨朕來。”
“父皇!”四皇子大喊,可是皇帝根本沒有理會,已然出了殿門。
倒是安遠侯在經過四皇子的時候說了一句,“臣要是四皇子,現在就應該去查查,御史呈給聖上的,到底是什麼證據,而不是在這裡大吼大叫。”
“安遠侯,你敢!”四皇子雙手握拳,青筋暴起,卻還是忍住了,不敢對他動手。
康王走到衛國公身邊,“你怎麼看這事?”
“有人想扳倒四皇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招棋走得夠狠,就是不知道,這御史到底是誰的人。以前倒是不曾關注過此人。”
衛國公的眸子眯著,那個御史以前很少諫言,讓大夥兒都不曾注意過,卻沒有想到,原來咬人的狗不叫。
“呵呵,且看罷了,這次四皇子的事情若是落實,可比單純造船出海要嚴重的多。”
事實上,對於福建海船的事情,皇帝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如今四皇子點破,革職查辦的不會是少數人,聖上也是不滿的,如今四皇子被參了一本,哪怕是自己兒子,聖上也不會輕饒了的。
“這件事,你早就知道?”
到了御書房,聖上沒有和安遠侯繞圈子,直接問道,而安遠侯也沒有避諱的點了點頭。
“你!”聖上一甩衣袖,“你既然早知道,在四皇子揭露之前,你就該告訴朕的。”
柳子珩單膝跪下,“聖上,臣覺得朝廷日漸腐敗,大小官員想方設法斂財,四皇子的做法雖然不妥,卻也算是對症下藥,還朝廷一片清明。”
絲毫不提四皇子被參的事情。
聖山看了柳子珩很久,才是悠悠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這一次倒下那麼多人,你又要推誰?”
回應皇帝的,是一片沉默,柳子珩半跪在地上,卻是抬頭正視著皇帝,但並沒有說話。
他肯定是要藉著這次的事件安插自己的人,而其中最重要的職位,便是高靖生的。
這件事情,他不想說明白了,卻也不願意瞞著皇帝,是以沉默以對。
聖上揮了揮手,讓安遠侯下去,這個孩子的性子有多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安遠侯走了很久,聖上才是找來了身邊的大太監,“可有查到安遠侯和高家那小丫頭的關係了?不是說已經毀容了麼?還是請得花御醫去醫治?”
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麼?當初高靖生重傷,他馬不停蹄的趕過去,總不可能是為了高靖生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