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方才電光火石間,都沒看清劉方如何出刀,道路旁的兩顆大樹就被一分為二,頓時腳下一軟。
見兩人大眼瞪小眼死死盯著自己,劉方撇了撇嘴,還是耐心問到:“二位,你們捎不捎我一程?”
“壯士請!”
兩人異口同聲,年輕男子立馬撩開布簾,這模樣像極了請君入甕。
劉方也不客氣,他早就被凍得夠嗆,嗖的一聲,如一隻靈巧的猴子,飛快竄入車廂內。
見車內鋪著被子,顧不上其他,立馬盤腿而坐,裹上被子,一剎間留有餘溫的被子,瞬間溫暖了他早就被寒冷折磨到夠嗆的軀體。
霎時,劉方只覺自己已從臘九寒天,回到了三月春暖花開之時,沉溺在被窩溫暖裡無法自拔。
緊接著劉方微眯雙眼,嘴皮哆嗦嗚嗚嗚的囁嚅幾聲,心道總算是可以不用在冰天雪地裡繼續遭罪了。
另一邊,見劉方這副模樣,車頭處的二人,年輕人小聲朝車伕嘀咕:“老丈咱們怎麼辦?”
車伕走南闖北,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隨即小聲說到:“公子勿驚,我看他並非是歹人。
此人武藝登峰造極,如若是歹人,方才就能把我二人殺了,大可以獨自駕車趕路。
你我二人小心應付,應該沒事。”
聽到這話,男子一想也是,只要將他倆殺了,這荒郊野外的,誰也不能把這人怎麼樣。
年輕人隨即回到車廂內,坐於劉方身旁,邊收劍回鞘,邊尷尬笑到:“仁兄勿怪,這亂世剛平,妖魔出道,我二人也是擔驚受怕極了,所以方才多多冒犯,還請海涵。”
劉方裹著被子,看情行他是不想把被子放下來了,撥出一口寒氣,打量身旁這圓臉男子。
見此人雖說面相成熟,可其人嘴角留著的鬍鬚,多是泛黃的絨毛。
於是開口到:“不知這位小老弟,今年多大啊。”
“在下秦良,長安人士,今年已有十六,不知仁兄貴姓,家住何處?”此人行著與那老人一般奇怪的拱手禮問到。
劉方這會剛暖和一點,實在是懶得動,便說到:“我是荊楚人士,名叫劉方,打算去長安辦點事!”
“原來仁兄是我唐人,我見仁兄一身奇裝異服,還以為是異國之人,倒是我少見多怪了。”
劉方卻沒管這茬,而是看向身旁這圓臉的男子,見對方只有十來歲,卻處處透著股老成,回想起自己身處於似古代的位面。
一想也對,古時十幾歲就已經成婚了,搞不好十五六歲,小孩都滿地跑了。
而劉方最在意的是他剛剛口中所說的妖魔,這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有著非常大的關聯。
於是開口問到:“你說妖魔出道,我問問你,你可見過什麼妖魔鬼怪沒有。
它們是怎樣的?”
聞聽這話,秦良倒是一臉意外,上上下下打量了劉方几眼,透著稀奇。
隨即講到:“自安祿山攻打長安,謀反之後,這天下分崩離析,妖魔趁機出世惑亂天下。
有不少人都被妖邪給害了性命,莫非仁兄沒見過?”
“這個嘛,我身懷本領,那什麼妖魔鬼怪倒是沒找過我的麻煩,所以不是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