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用自己的人,那我要用誰的?”顧傾歌低頭想了片刻,“太子嗎?”
秦安瑾無奈的捏了捏顧傾歌的臉頰,“你是不是把我忘記了?”
“你?”顧傾歌一愣,“你是說,你要用你的人手?但是這要是萬一被發現了,豈不是會牽連到你?”
“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秦安瑾笑道:“這麼多年身處在皇室內還沒有被感染,同流合汙,足以見得我的能力,區區一個秦景文還不在話下。”
顧傾歌被秦安瑾的話逗笑,“有你這麼誇自己的嗎?”
秦安瑾認真的看向顧傾歌的眼睛,低聲問道:“不是我要誇自己,而是你對我還沒有放心,是嗎?”
“不是不放心,而是有些擔心。”顧傾歌頓了頓,看向秦安瑾,“安瑾,這是我和秦景文的恩怨,我不想牽連到你。”
“我不怕你牽連。”秦安瑾溫柔的看著顧傾歌,“歌兒,能被你牽連,也是一種福氣,況且,這並不叫牽連,而是叫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是你的知心人,所以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是陰謀還是陽謀,都不要將我排除在外好嗎?”
顧傾歌怔了怔,秦安瑾那認真而柔和的目光讓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讓她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見到顧傾歌點頭,秦安瑾便笑了起來。
秦安瑾笑的時候很好看,和平時淡然疏離的他有些不一樣,眼睛晶亮亮的,清澈的好像全世界都能倒影在他的眼底,嘴角微微勾起,愉悅的笑紋彰顯著他的好心情。
風光霽月。
“能夠借刀的時候我們就借刀,借不到的時候,再自己出手。”秦安瑾衝顧傾歌眨了眨眼,“眼下,就有一把好刀。”
顧傾歌想了想,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說,恭王?”
秦安瑾點了點頭,“太子最近安分守己,在明面上和瑜王並沒有衝突,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派系的人,他不會明目張膽的出手,他手下的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但是恭王就不一樣了,他之前刻意針對瑜王,已經得罪了瑜王那派,若是趁此機會不將瑜王斬草除根,只怕是恭王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顧傾歌點了點頭,補充道:“而且,恭王和瑜王還有宿仇。”
“宿仇?”秦安瑾微微抬了抬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看向親哥哥,“你說的是當年恭王唄逐出鄴陵的事情?”
顧傾歌點頭道:“對,就是那件事情,我想,恭王不可能忘記這麼大的恥辱,所以他一定會和秦景文死磕到底。”
秦安瑾看了顧傾歌半晌,終是無奈一笑,“原來你將一切都打算好了。”
“倒也不是。”顧傾歌笑道:“我只是想到了開頭和經過,至於結果,還需要秦世子多多幫忙了。”
秦安瑾忍不住又掛了掛顧傾歌的鼻尖,“鬼靈精。”
不過,顧傾歌的思慮的確是正確的,要說誰在元帝面前說話最有效力,除了公公劉福之外,恐怕就是秦安瑾了。
所以說,顧傾歌若是不利用這一點,那還真不像她的性格了。
不過,對於顧傾歌的這種做法,秦安瑾的高興的。
因為這說明,顧傾歌已經漸漸地不將他當做外人來對待了。
“對了,你那個丫鬟的事情我處理好了,你只需要等訊息就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