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瞻挑了挑眉,等著顧傾歌把話說下去。
“太子和恭王相鬥,必是漁翁得利,可是這個漁翁是誰,歌兒一時之間想不出來。”
元帝的五個皇子中,宣王風流好色,霖王瀟灑散漫,而即將成為瑜王的秦景文,則一直處在太子背後,不被元帝重視,因而顧傾歌一時之間當真想不出來,誰是元帝心中的儲君人選。
許瞻笑了笑,看著顧傾歌的眼神變得驕傲而讚賞。
“歌兒能想到這一點,已經是不錯的了。”許瞻捋了捋鬍鬚,忽然對顧傾歌招手道:“你仔細看看這幅字。”
顧傾歌疑惑的看了許瞻一眼,依言走近桌案。
剛剛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仔細看許瞻寫的是什麼,而這一細看,才看出端倪。
許瞻寫的是幾個看起來沒有關係的字,分別是:迷、解、空。
這三個字一字排開,看起來頗有些讓人費解,但細看之下,顧傾歌頓覺心頭驚濤駭浪。
她猛地抬頭看向許瞻,許瞻則是慈愛的笑著,沒有說話。
“外公......”顧傾歌一時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而許瞻則是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何聖君不反對許家和明家的聯姻了?”
顧傾歌強扯出一個笑容,“聖君打的好算盤。”
許瞻悠悠的嘆了口氣,“政治便是如此。”
顧傾歌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經清明一片,“外公,許家,不乾淨。”
許瞻一愣,有些驚異的道:“你是說?”
顧傾歌點了點頭,“不光是許家,忠勇侯府也是如此。”
許瞻停頓片刻,才悵然道:“歌兒,我寧願你還是之前的那個飛揚直率的歌兒。”
顧傾歌苦笑了一下,目光堅定道:“以前的顧傾歌固然活的輕鬆自在,但那確是將身上的責任退卻給了別人,如今的顧傾歌才是最真實的,因為我想保護你們。”
許瞻眼中頓時有些水光閃過,他強自扯了扯嘴角,“好,換做你來保護我們。”
“只是......”許瞻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同於尋常的狠厲,“你可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