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順利啊”,楚玄默神采奕奕,“這次我還為兩位帶來一點小禮物”。說著便拿出來兩塊精美的硯臺,是他在搜刮庫房時找到的。
“端硯?”劉欣然有些驚訝,竟然一眼就看出了硯臺的來歷。
“劉姑娘果然識貨”,楚玄默笑道,“沒錯,正是十大名硯之一的端硯,可惜是殘次品,不過材料是貨真價實的端溪硯石,也算一件稀罕物了。
劉欣然微笑道:“據說這端溪硯石石質細膩、幼嫩,有發墨不損筆毫和呵氣即可研墨的特點。端石天然生成的花紋構成端石的“石品”, 如蕉葉白、魚腦凍、天青、火捺、豬肝凍、金星點、冰紋、石眼等。而這端硯的製作工藝更是非常講究,以古雅、樸實、精美、自然聞名於世,有“群硯之首”、“天下第一 硯”、“文房四寶中的寶中之寶”的美譽。因其“體重而輕,質剛而柔,摸之寂寞無纖響而著稱於世。”能夠挑出此物,楚公子也算是有心了。
不知不覺間,稱呼從調侃式的楚大掌櫃,變成了略顯客氣的楚公子,劉欣然自己卻是渾然不覺,顯然是將心神沉浸在了硯臺上。楚玄默對稱呼的變化,更是毫無察覺。
與楚玄默道了一聲謝,二女便上樓去了,這會不是飯點,酒樓人也不多,因此劉欣然這位賬房先生也無需一直待在這裡。
待到她們離開,林山便嘖嘖出聲,“見過厲害的,還真沒見過你小子這麼厲害的。”
“什麼厲害”?楚玄默和魯深都是一頭霧水。
“送禮啊”,林山沒好氣地道,“給女孩子送東西,你送香囊,鐲子,簪子,同心結,或胭脂水粉的哪個不好,偏偏送一方硯臺,咋的,真要結交一個什麼文學大家啊,還是清談名士啊?真搞不明白你小子怎麼想的”。
“送個禮而已,有那麼講究嗎”?楚玄默對此不以為然,反正他對劉欣然和崔靈溪又沒什麼想法,送硯臺,也只是因為他懶得去買那些東西而已。
“當然有講究,你沒聽到那劉欣然對你的稱呼都變生疏了,從楚大掌櫃變成了楚公子嗎?那是明顯對你的禮物很不滿意,”林山痛心疾首,這小子怎麼就不開竅呢?
林山不知道的是,稱呼一事,劉欣然真的是無心的,誰還能天天閒著沒事幹去琢磨怎麼稱呼別人去,這一次,其實是他過度解讀了。
而此刻,劉欣然正在自己房間裡,滿心歡喜地試驗著這方硯臺,作為一個有“女夫子”之稱的女子,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歡筆墨紙硯這些東西,尤其是眼前這一方,可是號稱十大名硯之一啊,儘管是殘次品,那也是至少要百兩銀子才能拿下的稀罕物。
所以楚玄默這次,是真的誤打誤撞,送禮送到了她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