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會衝動做下的事情嗎？
眼前，對著他開懷地笑，甚至向他奔跑而來的人，會是真實的嗎？
這是可能發生的事情嗎？
是夢境吧？
然而不等姜時湛再想，他的雙眸突然一凝，身體隨即站直，而後目光落在眼前人的雙目上，面色有些嚴肅地問道：
“你的眼睛怎麼了？”
蘇璽剛剛在姜時湛面前站定，便聽見他的問話，人還沒反應過來，又聽見他問：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是誰？！”
“我——”
蘇璽連忙猛地搖頭，“沒有人欺負我！”
姜時湛聞言一頓，“那你——”
然而他話都沒說完，便見到蘇璽笑著抬眼去看他：“姜時湛，我現在好開心！”
姜時湛有些發愣地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人兒。
而蘇璽怕姜時湛不信，便又補充了一句：“是真的很開心！”
姜時湛定睛看著蘇璽，連眨眼的動作都不敢做，喉嚨有些艱澀地動了動，發出有些低沉的聲音：
“我知道。”
這樣鮮活的蘇璽，他有多久沒見到了？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夢幻，以至於他不敢輕易妄動，生怕戳破這場景。
而在蘇璽眼中的姜時湛，他還是如往常一般的鎮定從容，所以她一時之間也並未發現姜時湛的異樣。
而且他也並未追問開心的緣由，這讓本就無法解釋的蘇璽，更添幾分歡喜。
想到她過來時，看到姜時湛低頭思考的模樣，蘇璽不由問到：“你剛剛在想什麼？”
“在想為什麼過來。”
姜時湛開口解釋完，自己都有些吃驚。
可能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他其實在對待蘇璽上，同姜宴一般無二，向來都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
只不過……
蘇璽從來……很少吧……
蘇璽很少對他有所求，有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