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沒必要再去丟臉是吧?你看看你脖子上的手指印!”
安然有時候不得
不否認自己是那麼不堪一擊,在他面前,那麼無力、頹喪。明明耳朵是那麼清楚,卻為何時常嗡嗡作響,登時分不清本人是否甦醒著,人在逞強,淚在投降:“你覺得這是丟臉……”
盛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這樣的原生家庭並不是想要去賣的理由,可以選擇更多的生活方式。他,依舊平息不了自己的怒火,立刻反轉話題,咆哮:“是我滿足不了你還是給的不夠多?”
安然頓了頓:“……我希望這輩子能欠你的少一點……”
“叮——一層到了”
金色廂壁開啟。
門外站了三兩個想要進電梯的人。
安然想要出去,被盛世硬生生的拽回來,按了B1,低垂的睫毛,帶著點兒拒人千里的冷調。眼角有凜冽的寒光,那麼陌生,如匕首一般,對著門外的人說:“下去的。”
電梯外的人很自覺的沒有一個上來。
盛世把安然塞進自己的車裡。
汽車飛馳著,發動機的嗡嗡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像一陣陣經久不息的、連綿不斷的呻吟。
城市的燈火固然闌珊,卻含著多少滄桑的辛酸。
安然不說話,
盛世把怒氣都放在右腳上。
“你答應過我什麼?”
安然自知違背承諾,她也無言以對。
盛世漆黑的眼中,射出一陣陣寒光,徹骨的寒意,周圍的一切瞬間冰凍,猶如身在冰窖,
“你答應過我不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