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少爺,方總議長很快就到了,還請韋少爺稍等片刻。”不得不說文質彬彬的常霖很有說服力,韋艾德這樣高傲不可一世的性子,此時也給了常霖幾分薄面。
“行了,主要能處理好,韋家那些價值上億的古董都會無償捐給長源,而且同樣會來長源實業投資。”韋艾德擺擺手示意常霖出去。
比起一臉巴結諂媚的毛慶平,韋艾德看深諳說話技巧的常霖順眼多了。
保姆車的車門開啟了,毛慶平還想趁機和韋艾德說兩句,讓這位貴少替自己在方總議長面前美言兩句,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張嘴,車門咔嚓一聲就關上了。
下車的常霖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將眼底的不屑之色隱匿了,就憑他這副小人模樣,還想和韋少爺搭話。
吃癟的毛慶平轉頭看向一旁的常霖,沒好氣的開口:“阿霖,你還是趕快過去看看吧,成明被常鋒他們給踢傷了,都吐血了,馬上就要送醫院搶救。”
常霖臉色倏地一變,雖然常成明這個父親總是給他丟臉,可常霖從常老爺子口中得知常成明會變成這樣,都是爺爺當年故意將人養歪了,再者這是他常霖的父親,容不得外人欺辱!
等常霖快步過來後,常老爺子安撫的拍了拍常霖的肩膀,嘶啞著聲音開口道:“阿霖,我陪你爸去醫院,你留在這裡招待韋少爺。”
常老爺子再擔心再愧疚,可是常成明這條命還是比不上常家的利益,比不上常霖的前途重要!
常霖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看著被抬上車的常成明,遲疑了一下開口道:“爺爺,讓三爺爺和常瀚去醫院,一會方總議長就要過來了。”
常霖有能力有手段,可畢竟還是太年輕了,而且常家也不過是十環山這邊的土財主而已,方豐益可是長源的總議長,兩者的差距太大,常霖即使想要表現,可是他也清楚年輕就是最大的弊端,方總議長根本不可能和一個小年輕多交談。
但爺爺在畢竟不同,不說爺爺以前也見過總方議長,而且年紀擺在這裡,總能見縫插針的說上幾句,讓常家在方總議長面前留個好印象。
常老爺子思慮片刻點頭同意了,“老三,你和常瀚去醫院,有什麼情況立刻打電話通知我。”
兩輛汽車呼嘯的離開了服務區,常老爺子和常霖這才轉身看向罪魁禍首的方棠和邋遢大叔。
“小棠,看到沒有?這就是常家人。”邋遢大叔話語裡的嘲諷毫不掩飾。
常老爺子的親兒子,常霖的親爹,都吐血了,可兩人卻都沒有去醫院,邋遢大叔忽然慶幸自己和常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骨子裡沒有遺傳常家人的自私薄涼冷血。
聽到這話,四周常家的保鏢表情微微變了變,不過常老爺子積威已久,而常霖這個家主雖然年輕,可有手段有魄力,在兩人走過來後,眾人立刻就收斂了表情。
“大哥,你十多年沒有回家,爺爺和父親就擔憂了十多年,你現在回來了,就是為了將常家攪和的天翻地覆嗎?”常霖俊朗的神色裡滿是痛苦之色,無奈的看著邋遢大叔,似乎不明白明明是一家人,為什麼邋遢大叔要這樣做。
看著邋遢大叔完全不在意的冷漠表情,常霖深呼吸著,滿臉擔憂之色,“大哥,家裡的事都好說,可你不該得罪韋少爺。”
痛心疾首的看著總是惹事的邋遢大叔,常霖無奈的嘆息著,“我不去醫院也是為了留下來給大哥你周旋,否則這些貴少一旦出手報復,別說大哥你扛不住,你身邊這位小姐也扛不住。”
不得不說常霖這一番聲情並茂的話很能引起好感,常家這些人此時都譴責的看向了邋遢大叔,比起文質彬彬、名聲極好的常霖,邋遢大叔從外表上就減分了。
更別說常霖都解釋清楚了,他不陪著去醫院,完全是因為邋遢大叔這個大哥,可惜他不但不領情,反而是一番冷嘲熱諷,真應了那一句:好心當成驢肝肺!
常霖再次懇切的開口,“大哥,你隨我過去道個歉,將韋少爺的山參還給他,你需要什麼我給你買,否則一會方總議長親自過來了,我這點面子真不夠用。”
聽到這裡邋遢大叔不由轉頭看向一旁的方棠,韋艾德的面子有這麼大?竟然連方豐益這個總議長都親自過來。
方棠是見過韋家密室裡的那些古董,雖然之前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但價值絕對過億了,可即使如此,也不至於讓方豐益過來,畢竟這些古董只是放在博物館,不變賣在很多人眼裡只是一堆破銅爛鐵,一文不值!
一看邋遢大叔和方棠這表情,常霖估計他們也是害怕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方棠雖然看著不像世家豪門子弟,可她的這兩輛車卻讓常霖忌憚,唯恐她來頭太大,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常霖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行了,你不用說了,就算方總議長來興師問罪,我也會明確的告訴他,我常鋒和你們常家井水不犯河水,一人做事一人擔,不會連累常家和你的前途,所以你可以去醫院看我的好二叔了。”邋遢大叔吊兒郎當的笑著,劃清了和常家的關係,也順便將了常霖一軍。
常霖眼神微微一變,沒想到十幾年沒有見,大哥性格還是那樣執拗、強勢,但嘴皮子卻利索多了,言語裡都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