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左手不要動。”何老醫生剛開口,眼尖的瞄到右側床單上鮮紅的血跡,不由的一愣。
順著何老醫生的目光看了過來,方棠這才察覺到右手掌心一陣陣的溼熱和刺痛。
心虛的瞅了一眼一旁的邋遢大叔,方棠手一鬆,哐噹一聲,陶片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
剛剛看到方棠醒了,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至於床頭櫃上被打碎的陶瓷杯,邋遢大叔他們也看到了,只當是方棠不小心打碎的。
“你不知道痛嗎?”掀開被子,看著方棠血糊糊的右手,好脾氣的何老醫生終於暴躁的吼了一嗓子,趕忙給方棠處理掌心的傷口。
邋遢大叔和徐榮昌對望一眼,兩人在心疼的同時也想明白了,小棠估計是在陌生的地方甦醒了,又找不到武器,這才打碎了茶杯用陶片來防身。
等方棠的右手被紗布包成了包子,年逾六旬的何老醫生也碎碎念念了十多分鐘,看著乖巧點頭的方棠,這才做總結性的發言,“不要仗著年輕就胡來,你和他們這些粗糙老爺們不同,小姑娘要保護好自己。”
說完之後,何老醫生忍不住的瞪了徐榮昌和邋遢大叔一眼,“你們兩個大男人也夠沒用的,竟然讓一個小姑娘保護你們,我說你們長得五大三粗的,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邋遢大叔和徐榮昌被訓的狗血噴頭,邋遢大叔右手臂只是骨裂,問題不大。
徐榮昌都沒有受傷,至於他的那些手下,衛長老之前也沒有下死手,都是輕傷,說起來的確是方棠傷的最重。
雖然只是第一次見何老醫生,但是能感覺到他身上那關切和愛護,方棠靠在床上,愛莫能助的看著邋遢大叔和徐榮昌。
餘光掃過窗戶外,九月的陽光明亮,這一刻,方棠只感覺歲月靜好,可惜蔣韶搴不在這裡。
!分隔線!
看著坐在客廳裡的方棠,邋遢大叔大步走了進來,“兩個訊息,一好一壞,小棠,你要聽哪一個?”
距離陳家老夫人的壽宴已經過了三天,為了安全起見方棠一直住在別墅裡,她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康復的速度讓何老醫生震驚的就差將方棠拖到實驗室切片研究一下,正常來說,方棠這樣的傷至少要調養一個月。
“壞訊息。”方棠想也不想的回答,好訊息自然要放到後面。
九月的秋老虎同樣很熱,邋遢大叔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這才笑著開口:“壞資訊就是陳家出頭,賀荃和林四夫人在暗地裡支援,只怕我們沒這麼容易離開弋州回長源了。”
一開始沒動手,不過是顧慮林四爺,總不能前腳林四爺放了話不與方棠為敵,後腳林四夫人就找方棠的麻煩,這不是打林四爺的臉,所以總要緩個三四天。
至於賀荃,今天他的臉終於消腫了,雖然他的臉是侮辱林四夫人被劉老二給打腫的,牙齒還掉了兩顆。
也不知道林四夫人和賀荃是怎麼談的,終歸是化干戈為玉帛了,或許是因為有方棠這個共同的敵人。
方棠半點不奇怪,換成是自己的話,有實力那就當場打回去;沒實力的話,那就蟄伏下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們要報復也沒地方下手。”看著表情詭譎的邋遢大叔,方棠想了想就明白了,“是不是他們對徐指揮下手了?”
“哈哈,小棠你果真聰明。”邋遢大叔拍著大腿笑著,一副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幸災樂禍,“我們沒公司沒產業,所以徐指揮那邊狀況不斷,不過州衛是獨立的單位,他們的報復最多膈應人而已,沒什麼大事。”
古武林氏和上京賀家同時放出了訊息,弋州這些家族為了討好兩個家族,自然紛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