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邋遢大叔拍了一下,林副經理猛地收回思緒,也從那股來自靈魂的戰慄和驚恐裡走了出來,只不過是短短的瞬間,林副經理發現自己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了,雙腿竟然不受控制的顫動。
“蔣隊長,這是林氏保全林副經理,今晚上的行動都是林副經理負責的。”邋遢大叔迎了上去,向著蔣韶搴繼續道:“十三個人都被綁在客廳裡,該怎麼處理?”
蔣韶搴進入客廳,就看到一字排開坐在地上的十三個人,雖然都掛了彩,不過連重傷都算不上,看得出林氏保全的人身手的確很強。
“哼。”為首的女人冷哼一聲,挑釁的看著蔣韶搴,即使是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境地,女人卻完全不害怕,挑著眉梢,眉眼裡透著不屑一顧的傲氣。
邋遢大叔一手摩挲著下巴,嘿嘿的賤笑著,“要不我們將人送到政務樓交給古總議長?”
原本高傲的女人臉色倏地一變,他們是給古驊辦事的,所以只要這些人不敢殺了他們,那麼就出不了什麼大事,有古家的面子在,誰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林副經理驚了一下,卻也沒有想到邋遢大叔行事這麼狠絕,將這些人送給古議長,那不亞於打了古議長一巴掌,徹底將事情鬧大了,古議長明面上肯定要派人嚴查此事,但私底下同樣不會放過邋遢大叔。
“有預謀的偷竊價值上億的古董。”蔣韶搴冷聲開口。
“誰說我們是偷古董的,哼,我們不過是看不慣你們在古玩市場嘚瑟,想要給你們一點教訓而已。”女人牙尖嘴利的回了一句。
見蔣韶搴沒有同意邋遢大大叔這撕破臉的做法,女人的底氣又回來了,挑釁的對著蔣韶搴笑著,舔了舔塗著紫紅色唇彩的嘴角,“尋釁滋事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我們還受傷了。”
尋釁滋事只能算是民事糾紛,而且受傷的還是女人這邊,所以蔣韶搴即使追究到底,至多也是不賠償醫療費而已,不可能將他們怎麼樣。
蔣韶搴冷眼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看了一眼旁邊的邋遢大叔,“明天一早將這些人送到弋州大學交給白教授,順便將灑藍釉缽交給白教授,小棠對弋州不熟悉,捐給博物館的程式交給白教授處理。”
林副經理和地上的女人此刻都聽明白蔣韶搴話裡的意思,他們可以用尋釁滋事當狡辯的理由,不過是仗著古驊會出手。
而方棠在弋州人生不地不熟的,她能有多少關係門路?但涉嫌盜竊珍貴的一級文物,這可不是小事!
關鍵是人送到弋州大學,上萬的學生都看到了,一定會傳到網上。
再者交給白教授的,以白教授剛正不阿的性格,這些人打著教訓方棠的名頭,實則就是為了盜竊古董,白教授必定不會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蔣韶搴沒有理會地上臉色煞白的女人,繼續對邋遢大叔開口道:“讓我們的人去查一下骷髏酒吧這些年做的那些事,證據蒐集齊全之後都交給白教授。”
“行,我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邋遢大叔笑著領下命令,BOSS即使不暴露身份,但是要收拾幾個小嘍囉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林副經理看著殺伐果決的蔣韶搴,心裡暗自心驚,之前他也好奇不是說方棠和封掣是情侶關係,怎麼又變成和一個保鏢隊長了,方棠這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但此刻,看著蔣韶搴,林副經理忽然明白方棠的選擇了,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強者。
“那古驊呢?”邋遢大叔開口問了一句,骷髏酒吧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不過罪魁禍首是古驊。
林副經理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蔣韶搴,收拾了骷髏酒吧這些人還不夠,他連古家的面子也不給?古驊雖然是古家旁系,可畢竟也姓古,經營著揭緣珠寶公司,在古家小輩裡也算是年輕有為的一個。
“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們,你們死心吧!”地上的女人陰狠狠的開口,眼中冒著兇光,面容猙獰而惡毒。
若不是雙手雙腳都被捆住了,估計此刻她恨不能撲上來咬死蔣韶搴,剛剛蔣韶搴的命令她都聽到了,女人知道這一次自己完了!
但即使如此,她也不可能供出古驊,相反的,只要古驊好好的,日後他必定會找方棠和蔣韶搴報復。
蔣韶搴終於看了一眼兇狠叫囂的女人,狹長的鳳眸裡一片冷漠冰寒,“派兩個人過去,將古驊的腿打斷,小懲大誡。”
女人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蔣韶搴這麼狠厲,那可是古家的人!
一旁的林副經理同樣震驚的看著蔣韶搴,這個女人死咬著不鬆口,古驊完全可以推的一乾二淨,畢竟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