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著表情冷淡,連面子情都不在乎方棠,安新穎笑著解釋,“周斌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不過有我在,她不會發難的,再說知道我們關係好,以後她也會有所顧慮。”
方棠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最多一個星期自己就搬出周家了,她和周家井水不犯河水。
看方棠並不打算改變,安新穎目光多了幾分複雜,或許這是自己和方棠最大的不同。
方棠不在乎人情世故,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修復上,所以才會這麼純粹。
安新穎再喜歡鑑定,她依舊是安氏集團的千金,享受了家族的榮耀,她同樣要肩負家族的責任,甚至包括她的婚姻。
醫院,病房。
看到鼻青臉腫,右腿還打了石膏被吊起來的兒子,即使過了一夜,週二嬸心裡的怒氣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在憋了一晚上之後到達了頂峰。
“等到早上才來,大哥大嫂是不是很失望,你們希望斌斌和你們兒子短命的兒子一樣!可是我家斌斌有福星保佑,他雖然墜了馬,可休養幾個月就沒事了!”
週二嬸尖利的聲音響了起來,表情猙獰而惡毒,明知道周文和周勇的死是周父周母的痛處,卻故意將傷疤揭開,狠狠的撒上一把鹽。
周父周母低著頭,表情懦懦的,即使心裡再生氣,他們也不敢反駁盛怒的週二嬸,只有捱罵的份。
“不說話就行了?”週二嬸咄咄逼人的看向兩人。一想到周斌這一身傷,週二嬸怒火上湧。
又是劈頭蓋臉一頓痛罵,週二嬸這才說到了正事上,“斌斌都是被你們兒媳婦害的,大哥大嫂打算怎麼賠償!”
周父和周母身體瞬間緊繃了幾分,握在手裡的股份是他們最後的依仗,給一點就少一點,等以後沒有了股份,一定會被二房掃地出門。
“怎麼?我家斌斌傷成這樣,你們竟然還敢一毛不拔!”週二嬸聲音猛地拔尖,冷冷的看著裝死的兩人,臉上有著狠毒之色一閃而過,“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告方棠惡意傷害,說不定斌斌的馬會發狂就是方棠做的手腳!”
到時候方棠沒有了名聲,同樣會連累到周勇聲譽,這也是周父周母的軟肋,因為周勇的犧牲,週二嬸有所顧慮,才不敢太過分。
周母抬起頭,不安的攥緊著雙手,聲音懦弱的響了起來,“這事怪方棠,也該讓她賠償斌斌。”
方棠不差錢,看她一日三餐吃的就知道,方棠用劉潛殺雞儆猴之後,周家傭人誰也不敢對方棠不敬。
所以真的論起來,方棠在周家的生活比起周父周母舒坦多了,也是因為這一點,周母才會心裡不平衡。
憑什麼一個兒媳婦比自己這個婆婆過的好,而且方棠明明有本事壓住潑辣跋扈的週二嬸,讓自己的公婆也過的舒坦一點,偏偏方棠不作為,自私自利的只顧自己享受。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她害得周斌墜馬,但最後卻讓他們二老來承擔週二嬸的怒火,周母越想越不甘心。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方棠是我要追究,但是你們身為斌斌的大伯大伯母,難道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嗎?”週二嬸盛氣凌人的打斷了周母的話,還想甩鍋,沒那麼容易。
以前沒理都要攪和出三分理,現在抓著周斌墜馬的事,週二嬸絕對要讓周父周母狠狠的大出血。
沉默的週二叔此時拉了周母一把,打了個圓場,“好了,你昨晚上守了斌斌一夜,先回家洗個澡休息一下。。”
週二嬸警告的瞪了一眼周父周母,也的確累得很,而且她也知道有周二叔在,二房肯定不會吃虧,這才拿著包包離開了。
周父周母這才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只可惜躲得過今天,躲不了明天!
週二嬸走了不到五分鐘,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只見一個妖妖豔豔的女人走了進來,看起來也有四十三四歲了,聲音卻親暱的發嗲,“繼縱,媽和大嫂在停車場碰到小妹了,所以我就先進來看看斌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