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是徐家的人,以前沒少和方家作對。
方棠是方家二小姐,出手還那麼狠辣,自己夾在方家和徐家中間,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副警司。”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手下急吼吼的喊聲將胡思亂想的胡朝山嚇了一跳。
“有什麼事好好說,你吼什麼!”冷著臉的胡朝山一怕桌子罵了一句。
平日裡總是笑眯眯的副警司,怎麼今天火氣這麼大?
被罵的手下愣了一下,想到正事後,這才趕忙開口:“副警司,出事了,方家二小姐那邊出人命了。”
胡朝山表情一僵,莫名的有種怕什麼來什麼的恐懼感。
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收回思緒的胡朝山站起身來,連聲追問,“到底怎麼回事?死的是什麼人?”
方家這位小祖宗怎麼又鬧出人命來了!
胡朝山是真的怕了!他在長源工作這麼多年,見過很多二世祖,也處理過不少糾紛,可這些二世祖們至多打架鬥毆、頭破血流,嚴重一點的也就是飆車撞了人。
可方家二小姐軟包子一般龜縮了二十多年,結果一出場就直接出人命,這才幾天啊,怎麼又死人了!
和方棠一比,胡朝山感覺那些二世祖簡直太懂事、太可愛,太乖巧了。
救護車和胡朝山是同時到達的西街口。
趙達明雖然報了案,但並沒有說出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胡朝山這心拎的高高的,急切不安下,下車的腳步一踉蹌,差一點摔了個四腳朝天。
也顧不得自己出醜了,胡朝山快速的看了一眼聚攏在一起的錢家眾人,雖然二十多個人,但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
示意手下去錢家人那邊,防止二十多個人會失控引起騷亂,胡朝山大步向著站在樹蔭下的方棠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詢問,“二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方棠之前也見過胡朝山,他的態度雖然不至於公開和方豐益作對,但絕對是消極怠工,誰讓他是徐家的人。
可此時看著一臉和善的胡朝山,方棠幾乎以為是換了一個人,“事情從四天前說起……”
方棠並沒有添油加醋,就事論事的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敘說裡也沒有新增個人感情,就好似她不是被訛詐的當事人,而是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胡朝山仔細的聽著,餘光不時掃過不遠處的錢家眾人。
這種訛詐的事胡朝山見過很多,可一般碰瓷不會真鬧出人命來,畢竟訛詐來的錢也要有命去花,自己死了,只會便宜了別人。
“二小姐,你說錢母是癌症晚期,難怪她會如此。”胡朝山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急救醫生在檢查之後已經確定死亡了,就等胡朝山這邊做決定,屍體是送去醫院的停屍房還是讓殯儀館將屍體拖走。
因為涉及到了人命,已經是刑事案件了,或許屍體會送去法醫那邊驗屍。
看到手下過來了,胡朝山對著方棠微微頷首,示意手下往旁邊走了過去,壓低聲音問道:“死者家屬那邊怎麼說?”
“死者是自殺,但按照家屬的說法死者是被方二小姐刺激到了,才會一時想不開自殺。”手下低聲彙報著情況。
來西街口的路上,副警司已經鄭重的叮囑他們了,涉及到了方家二小姐,性質不一樣,他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副警司,死者家屬一致說死者張月英的兒子錢波之前在二小姐的房子裡做裝修,額頭撞傷了,現在人還在醫院裡躺著,錢母是來索要醫療費的,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手下雖然不敢得罪方棠,可言語裡莫名的也會偏向死者,下意識的認定方棠為富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