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客廳裡,齊長鳴和竇臣涇渭分明的坐在左右兩邊,封掣身為主人剛好坐在主位上,自己端著茶杯喝著茶。
至於客人,得,宅子裡沒傭人,方棠是病人,蔣韶搴是頂頭上司,所以客人沒茶喝也正常,封掣也懶得客套,開門見山的道:“方棠傷得重,這會還在裡面打著點滴,兩位署長親自登門,不知道這事打算怎麼處理?”
“哼,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方棠做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竇瓔珞態度強硬的丟出話來,要不是封掣的手下太強悍,竇瓔珞早就先斬後奏的弄死方棠洩恨了。
“竇小姐越俎代庖了,這是我們小組的內部事情,方豐益和胡朝山沒資格管,竇小姐你和我也同樣沒資格干涉。”封掣四兩撥千斤的問題丟回了小組,就是不知道齊長鳴和竇臣要怎麼廝殺。
相對於竇瓔珞的急躁,齊長鳴淡定自若的翻閱著下屬遞過來的卷宗。
瀏覽了片刻後,齊長鳴開口了:“竇臣和餘下四個人是受害者,但同樣也是當事者,現場唯一的證人就是我的外甥女。”
“的確,故意殺人和正當防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況。”封掣滿意的點了點頭,齊長鳴看來拎的很清楚。
龍靈悅低著頭,不看竇臣這個瘋子,她還算冷靜。
聽到齊長鳴的話之後,龍靈悅深呼吸著,回想著事先排練好的話,這才哆哆嗦嗦的開口:“不是方棠先動手的,而且現場的刀也不是方棠的……”
“據我所知方棠和竇臣你無冤無仇,她沒有殺人的動機,當然,如果是生命受到威脅了,方棠自我防衛更說得通。”齊長鳴說完之後,忽然看向了竇瓔珞。
“方棠和竇小姐有一刀之仇,小竇是竇小姐的哥哥,在問詢方棠的時候過激了一點,也能理解。”說到底如果不是竇臣要下殺手,方棠就不可能反擊,也不可能鬧成這樣,甚至出了命案。
如果讓齊長鳴全權處理這件事,方棠殺了人是有罪,但竇臣同樣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甚至他的責任不必方棠輕。
“齊長鳴,你這是要公然包庇方棠了?你們說的天花亂墜,事實卻是方棠是兇手!”竇瓔珞冷笑著反駁了回去,不管竇臣是不是打算下殺手,結果擺在這裡,方棠就是殺人兇手!
一直沉默的竇臣勾著嘴角,笑的陰森而詭譎,“龍小姐對我有所誤解,她的話存在偏頗,不足以採納,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要對方棠下殺手?”
當時的房間裡沒有安裝監控,除掉死去的五個人之外,活下來的三個人都是竇臣的心腹,他們自然不可能給方棠作證。
龍靈悅又和張旭的自殺有關,按照相關規定,龍靈悅的口供的確沒有多少可信度。
更別說她見到竇臣就跟見到鬼一般,在驚恐的情緒下,誰知道龍靈悅的話是真還是假。
蔣韶搴不打算讓方棠出來,封掣如果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他也不可能留在州衛裡,和竇家、歐陽家相爭,而且還處於上風。
不過方棠固執起來,蔣韶搴的原則就後退了。
聽到腳步聲,吊兒郎當的封掣連忙站起身來,“你受了重傷怎麼還起來了,趕快坐下,傷口別裂開了。”
看到封掣竟然給方棠讓座,在場的人表情都是詭異的一變,雖然封掣看著玩世不恭,但誰也不敢小覷他,封掣對方棠的態度是不是太狗腿了一點?
難道方棠不是封掣的手下?或者說封掣是故弄玄虛?摸不透封掣的行事,不管是齊長鳴還是竇臣、竇瓔珞都沒有開口。
方棠也沒有和封掣客氣,坐下來之後,方棠看向臉色陰鬱詭譎的竇臣,他要殺自己,絕對不是給竇瓔珞報仇。
竇臣年紀輕輕能坐穩小組第二的位置,竇臣看著瘋狂,可行事卻謹慎,手段也狠辣,思維也縝密。
一旦自己在這裡出事,竇臣難辭其咎,齊長鳴也會大做文章來攻訐竇臣,那他殺自己必定有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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