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朝山繃著臉開口:“這位先生,我們收到可靠訊息,殺人嫌疑要犯方棠正躲在這裡,還請行個方便,不要干涉我們的正常工作。”
看著公事公辦的胡朝山,蔣韶搴餘光不動神色的掃了一眼院子,“方棠是周勇的遺孀,她的事不歸地方上管。”
方家要和周家聯姻,將方棠嫁給已經犧牲的周勇守活寡,這樣一來,方棠的身份也就變了,即使她真的犯了事,也不歸地方胡朝山來管
站在窗戶口,即使隔著遠,方棠依舊將院子門口的對話聽的清楚明白,她沒想不到蔣韶搴看著冷漠寡言,言辭卻是如此犀利。
方棠蒼白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淺笑,原本清冷的眼神也柔軟下來。
這是五年前才出臺的婚姻法補充條約,和普通民眾沒什麼關係,條約寫明如果軍人犧牲之後,女朋友或者未婚妻自願履行之前的婚約,這段婚約依舊有效。
當然,如果以後想要再婚,也可以解除婚姻關係,但不再享有遺孀的福利,當然這一條對男女雙方都適用。
胡朝山被堵的沒話說,不由轉過頭求助的看向方豐益。
方家和周家聯姻的儀式還沒有辦,但方棠已經簽字了,周勇的雙親也簽字了,方棠和周勇的婚姻關係已經生效。
方豐益當初是為了防止聯姻出現變故,所以逼迫著方棠簽字,卻沒想到這反而成了保護方棠的利器。
“竇臣那邊有死傷,必須特事特辦,胡朝山,不用廢話了!”方豐益冷著老臉下達命令,不管如何,今天必須將方棠帶走,否則竇家那邊方豐益無法交待。
胡朝山不願意擔責任,但方豐益既然下命令了,胡朝山手一揮,“抓捕殺人兇手方棠!”
胡朝山帶著人一動手,方棠就站不住了,她知道以蔣韶搴的身手,就算人數再多一倍,也別指望能進院子。
可這畢竟是自己的事,方棠不能這樣心安理得的留在屋子裡,看著蔣韶搴和人動手。
胸口捱了一拳,胡朝山痛的嘶了一聲,接連退了好幾步,到了他這個年紀,這個職位,已經不可能上一線和人戰鬥,身手也退步了很多,偏偏方豐益在這裡,胡朝山不得不以身作則。
捂著胸口的胡朝山眼尖的看到方棠走了出來,眼睛一亮的喊了起來,“先抓住方棠!”
“進去!”蔣韶搴臉一沉,不悅的看著站在院子門口的方棠,她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身上傷口多,一旦撕裂了,就要重新縫針包紮。
十來個人將蔣韶搴團團圍住,餘下三四個抓住時機向著方棠撲了過去,蔣韶搴手州衛的人,他們不敢下死手,當然,即使下狠手他們也不是蔣韶搴的對手,所以抓方棠更容易。
蔣韶搴即使動手也一直控制著力度,否則他一拳下去,胡朝山只怕要吐血,此刻看著他們要對臉色蒼白的方棠動手,蔣韶搴眼神凜冽一變,出手的力度陡然增加了三分。
一聲聲慘叫響了起來,四個人還沒有撲到方棠面前,卻已經被撕破包圍圈的蔣韶搴給攔了下來。
蔣韶搴回頭,銳利的目光看向方棠,“進去!”
遲疑了一下,方棠後退兩步進了院子,而蔣韶搴站在院子門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勢將餘下的人直接放倒了。
雖然是皮肉傷,卻也痛,倒在地上的眾人一個一個捂著痛處呻吟著,誰也不願意爬起來再當沙包被揍,不是我軍不給力,實在是敵人太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