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平日裡很沉默,但是他一旦開口了,那就是金科玉律,不可能再更改。
“爸,我去叫二姐過來吧。”眼中有喜色一閃而過,方芯蕊站起身來,得到首肯之後這才向著門外走了去。
方棠並沒有住在方家別墅裡,而是後面的一棟兩層小樓,樓下一層是方家的儲藏室。
當年六歲的方棠犯了錯被攆到了閣樓反省,結果一住就是十幾年就再沒有搬出來了,方母沒有提過,方父自然沒時間過問一個不受寵女兒的住處。
閣樓裡,方棠已經洗了澡,此刻正坐在桌邊喝粥,一邊等著朱嬸將方家的情況還有長源市的人和事說一下。
只可惜空氣裡的元氣稀薄的幾乎感覺不到,別說恢復到上輩子的身手,自保都有些困難,不過看著朱嬸那躲閃的眼神,方棠再次調動元氣到手上,纖細的手抓著不鏽鋼的勺子,一個用力……
“二小姐,我就是一個傭人,知道的也不多……。”朱嬸哆哆嗦嗦的開口,目光掃過垃圾桶裡一把被折彎的不鏽鋼勺子後,臉都嚇得沒有了血色。
二小姐這手要是掐上了人的脖子,嘎吱一聲扭,不就跟扭斷雞脖子一樣將人脖子給扭斷了。
“這麼說我嫁到周家倒也不錯。”收回元氣,方棠嗤笑一聲,過於清瘦的臉上露出冰冷的嘲諷之色。
周家小兒子已經犧牲了,自己嫁到周家不單單是守活寡,還要幫著守住長房的產業。
而周家二房舍得長房鉅額產業嗎?二房現在不敢有大動作,不過是擔心部隊那邊會插手,畢竟周勇才死父母就被人欺辱,這也太不將部隊放在眼裡了。
但方棠推測用不到一兩年功夫,二房肯定要動手,財帛動人心。
“二小姐,這些你不都知道?”朱嬸粗壯的身體佝僂著,顫巍巍的問了一句,剛剛二小姐連方家人的名字性格都問了一遍。
將記憶裡的人和事同朱嬸說的對了一遍,方棠基本上已經瞭解了這具身體現在的處境。
方棠放下筷子,冷颼颼的目光掃過渾身一抖的朱嬸,“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只是想聽聽外人怎麼說,行了,你下去吧。”
得到命令的朱嬸忙不迭的轉身離開,剛開啟門,一看到走過來的方芯蕊,身體佝僂的更很了,三小姐在老爺和夫人面前總是甜美可愛的模樣,可是在傭人這裡卻是個狠辣的主。
套用傭人們的話:這就是情婦生的種,方家真正的大少爺和大小姐那氣度那涵養,對傭人也是和顏悅色的,從不會發火。
也只有三小姐這樣沒格調沒身價的私生女才會對傭人大呼小叫的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