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看著她爸,“我和同學說好了,去她家睡,一會我也走。”
譚宗慶躺在炕上不動。
二美:“沒人規定不可以生氣,但沒這樣傷人的,你一刀一刀往我媽身上捅,好像她不會痛似的,我說什麼想必你也不會聽了,我一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講什麼都是鬧情緒,爸你也看見我媽乾的都是什麼活兒了,是,有時候她回家也欺負你,她躺著一動不動,可她實在累的太狠了,我媽沒揹著你沒和我講過你一句不好的話,外面大媽她們講我媽,說我媽命不好,說我媽薄命……”眼淚就像小河一樣的,二美看著她爸一字一句道:“薄不薄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爸不相信她,這些年了,你還是不相信她,我爺在桌子上說你,你頭一個想的就是,是我媽揹著你和爺爺告狀了。”
譚宗慶的鼻子動了動了,用胳膊橫在臉上,還是不吭聲。
“今年過年,我媽非要給給全家買很貴很貴的衣服,我和我姐的不說,你的那件絨衣花了她三千多啊,是我們當中最貴的一件,我媽想都沒想買給你了,她自己才買了一件減價處理二百多的衣服,她對你好不好你自己想,我媽是把你放在心口上疼,怕你疼怕你苦,她自己把那些累都承受了,爸我不是埋怨你,你比我年長那麼多,你懂的應該比我更多,今天在大家的面前你罵她你說她,你用最難堪最惡毒的話去說陪伴你過了半輩子的老婆,這樣的你我覺得挺沒有風度的,如果我媽命苦,那也是你覺得她犧牲的不夠,你想讓她命苦,你盼望著她命苦。”
最好的都給了你,可你回饋她的卻是最薄情的。
二美:徐建熹,你在不在?
徐建熹剛剛上車,身上沾染了一些酒氣。
“去火車站。”
二美:我離家出走了,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拜託!
他降下車窗,讓外面的風吹進來。
司機問他:“是冰城站還是北站?”
“冰城站。”
徐建熹:到火車站了?
二美沒回復,他試著發了兩條,二美還是沒回音。
徐建熹直接一通電話打過去。
她不接!
二美這脾氣徐建熹算是瞭解一些,上次她和家裡鬧翻,她家裡人給她打電話,她就不接來著。
再打,還是不接。
拿著電話打字。
“給我接電話!”
司機很是詫異看了後面的人一眼,徐先生很少動氣的。
“我去火車站接你了。”徐建熹鬆開毽子,語音傳送出去。
二美握著手機正在和顧長鳳語音,顧長鳳發語音過來她馬上接了。
做媽媽的放心不下孩子,走是走了但怕孩子上火,說就嚇唬嚇唬譚宗慶。
“早上吃了飯再去學校,要是你爸……沒給做,你就買這點吃,別吃的太油太膩的,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