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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二美就開始上學了,每天還是那點兒。
初六沒見到徐建熹,不過這很正常,她上學不等於人家上班啊。
正在複習呢,手機響。
徐建熹:“上學了?”
二美:“對呀,高三了,肯定不會給我們放太久的假。”
他沒回她,二美也沒繼續煩他。
他是打算給她複習到她上大學就結束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也希望她早點上大學,這樣他也能解放了。
給人當家教這種事他沒幹過,也不太喜歡幹,真的要教,可能也不會選擇二美這樣的學生教,實在是共同點幾乎等於是零。
初七徐建熹碰到二美了。
二美戴了個帽子,衝著他擺手。
在車上她說了幾次啥,徐建熹的臉色非常不善,原本二美就屬於那種會察言觀色的小姑娘,她就發現問題出在她說啥呀上面,她一問,他的臉就黑。
她決定不問了。
徐建熹轉頭問她:“懂嗎?”
二美一根手指舉手過頭頂:“會!”
兩個人之間很安靜。
安靜過後,徐建熹才輕聲開口。
往下壓了壓。
他要嘔死了!
遇上這種小孩兒怎麼講?想把她吊起來打,可愛是真可愛,氣人也是真氣人。
他笑了笑:“撒謊還得弄個避雷針是嘛。”
二美收起來自己笑嘻嘻的態度,她覺得自己這樣不好。
人家對你沒有義務。
“有一丟丟沒懂,但怕你生氣。”
她倒是坦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