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嬌羞默默,有何毒性?”
“毒如其名。中毒即刻昏迷,中毒十日後醒來便不能再言語,再七日後膚色變白,白似雪,一個月後,面上開始白裡透紅,粉嫩嬌豔,喉嚨裡生瘤,疼痛難忍,所以常常淚眼盈盈,三個月之後,喉嚨裡的瘤擋住口鼻,窒息而亡。”子默細聲細氣的講解著嬌羞默默的毒性。
若岫倒抽一口冷氣,把一個人活活憋死,如此歹毒的毒藥竟然取了這麼一個名字,簡直是變態。
若岫忽然又看了一眼小樂山道,“不對啊,現在他也中毒也有十日了吧,怎麼還昏迷著?”她很想問,難道是他這個蒙古大夫診斷錯了?心裡卻分明清楚,子默絕不可能對這種毒誤診。
“因為失血過多,毒性反而散得慢了。不過這麼長時間了,也該醒了。”子默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床上的樂山。
若岫鬆了一口氣,正待再開口,子默無情的話就砸了過來,“不要高興得太早,醒過來之前如果沒有配好藥,就算後來解了毒,他此生也會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了。”
“需要什麼藥材?”一旁的樂水忙問道。
子默看了樂水一眼,走到書桌前,揮筆寫藥方。
“我會施針控制他再睡一會兒,但明日太陽落山之前必須得將他喚醒,越晚醒來,越容易有性命之憂,再拖上兩天,估計就……”子默頓了頓,沒有將這句說完,復又道,“在這之前若是沒有湊齊藥材,他此生便無法再開口說話了。”
子默一邊說著,一邊將藥方寫好,遞給樂水。
樂水搶過藥方,低頭便看,然後終於微微露出放心的表情,“都不是什麼難找的藥材。”
“但是下毒的人未必能給你留。”子默淡淡的說。
樂水聽了面色微變,卻什麼都沒說,迅速出了門。
若岫在樂山的床頭替他掖了掖被角,又忍不住摸了摸他依然滑嫩的小臉,轉頭對子默低聲說,“謝謝你。”
子默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目光裡卻不復之前的冷漠,而是幽深又凝靜地,讓人一眼望不見底的一汪潭水。
兩人默默相視間,鍾莫語從旁邊的屋子走了進來,微微笑著輕聲道,“三夫人醒了,柳夫人請若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