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思瑤淺淺吸了口氣,將精煉出的曼陀羅花液一整瓶都倒進了陸鳴嘴裡,隨後對沈墨白伸出手:“柳葉刀!”
沈墨白動作迅速的將刀遞上前。
池思瑤接過刀,在手中輕輕搖晃冷卻後,對著陸鳴胸膛的中間線用力刺了下去。
“嘩啦”一聲響,池思瑤將刀往下一拉,大量的血從傷口湧出,整間屋子瞬間充斥著血腥氣,沈墨白的臉一瞬間白了。
果然是開膛!
原來剛剛他腦子一閃而過的念頭沒有錯!
其實開膛的想法他一直都有過,只是從來不敢真的去做,他也曾用被馬車碾壓的瀕死小狗兒練過手,可惜小狗兒最終沒能被救回來,從此他就再也沒動過開膛的念頭。
沒想到,戰王妃一介弱女子,竟敢做此等震天動地的事情來!
沈墨白的心裡此刻只剩下震驚,看向池思瑤的目光裡也多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淤血流的很快,幾乎是在同一瞬間,陸鳴的臉色頃刻間變成死灰,池思瑤將刀又往裡刺了幾分,將傷口拉的更深,直至能看見森森白骨。
她伸出血淋淋的手:“止血散!”
沈墨白不敢耽誤,將止血散連忙遞上前。
池思瑤將止血散撒在陸鳴的傷口上,只留下了斷骨這一塊沒有撒。
“鑷子!”
池思瑤接過鑷子,小心翼翼的將包裹著斷骨的肉剃開,斷骨取出,血又開始往外極速的流失。
池思瑤的眉頭越攏越高:“止血散!快!”
沈墨白將所有的止血散全部拿來,一股腦放在了池思瑤的手邊。
她一邊倒一邊喊:“我的箱子裡有參須,快放一根到陸鳴的舌下!”
參須可以吊一口氣,只要陸鳴能撐到斷骨重接,他也就算度過了第一場危機。
如何將這斷骨重接,池思瑤又陷入了沉思,阿孃的醫術中倒是提及過,可以用銀質的小板將斷骨固定,等斷骨徹底癒合後再將銀板取出。
可...開膛一次已是驚心動魄,若是她說還要開膛第二次...只怕護國公夫婦會以為她這是要謀殺陸鳴。
見她用鑷子捏著斷骨半晌未動,沈墨白替她捏了把汗。
她這是遇到困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