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遼,我想陪著你。”虞淵放軟了聲音,有些像乞求。
他微微向前邁出一步,腳下光華乍起,古老圖騰勾勒的圓環映在他的眼中。
傳送陣!虞淵只是微微往前傾了身子,就見阿遼有些站不穩,她還是固執的又在傳送陣上施了一層法術,而他亦不敢再動,看著傳送陣的光襲滿了全身。
“阿遼?”
“虞淵,我想同你永遠在一起。”不為一時的歡愉,只是想穩妥的同他永生在一起。
傳送陣的光華散盡,虞淵的身影消失不見,只有尚且冒著熱氣的包子滾落在地。
阿遼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將地上的包子一一拾起,放在嘴邊咬了一口,還是熱的,接著,像是許久沒吃過飯似的,大口大口地把包子往嘴裡塞。
“啾”
不知何時,包子已被阿遼吃完,她的身形漸漸虛化,變成了小鳥兒。
冥界。
“回來了!”鬱都道。
“嗯。”虞淵徑直越過鬱都走向他躺在榻上的二魂四魄,不消片刻他便睜開了雙目,周身縈繞著濃重的戾氣,虞淵旋即起身打坐,許久才把身上的戾氣收斂乾淨。
“你大可不必如此,反正是在冥界,不用如此費力壓制戾氣。”
“我不喜歡。”話又平又淡,虞淵慣常揚起的唇角抿成了一條平直的線,擺出一副送客的姿態。
方才便有些生氣的鬱都更為氣憤,廣袖一揚,雙手負於身後,氣沖沖地轉身,步子都踏出了一步復又猛然轉了回來,臉上厲色積聚,有爆發之勢。“你到底想做什麼,能不能認清自己的身份?”
身份?他是什麼身份?就只因為他是朔餘,身牽六界氣運,所以他便不是自己了。
“我一直認得清。”
聽了虞淵肯定的回答,鬱都反而更為生氣。“認得清?七萬年前你就認不清,現在更甚!我告訴你,魔界封不住,端和回不來,阿遼也不會像七萬年前一樣愛你!”
鬱都說的這些虞淵都是明白的,魔界的確不會一直被封,他守著“至濁”,歸來的“至清”也不一定是端和,他一直都很清楚,只是鬱都說錯了最後一句,七萬年前的小雀兒雖萬事皆為他所求,但對他也只是敬仰之情,並無愛戀之意,現在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兀自彎唇笑了笑,又挑眉看向鬱都。
“你冷靜了嗎?”
冷靜?鬱都恍然回神,他自認把所有能戳虞淵心窩子的話都給講了一遍,見虞淵淡淡的笑容,心頭大為惱怒,可是卻也清醒了幾分,那些話既傷虞淵也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