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蜻蜓瞪著潘雲豹,“萬一要是他經不起誘惑,弄假成真了怎麼辦?”
“不敢!”小豹子當即舉起雙手,“要是我有那心,你休了我。”
“那可是你說的!”張蜻蜓忿忿的暫且接受這個事實,“總之將來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咱們當著大哥大嫂的面說好了,若是你真的跟她有了,我就連肚子裡的孩子一塊帶走!”
好!潘雲豹應得很痛快。
“不行!”張蜻蜓轉念想想,到底心有不甘,“你們得給我立個字據,別到時口說無憑的。萬一將來你們又為了大局,非讓我接受那女的,我豈不是虧大了?雲豹你去寫份白紙黑字來,大哥大嫂你們都要簽名打手印,回頭誰都不能抵賴!我可說到做到,我不管理由,總之只要是有女人要做他的妻妾,我立即就帶著孩子走!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理!”
這還真夠狠的!潘雲龍和盧月荷面面相覷,彼此都有些相對無語。
這個弟妹的性子他們清楚,她說這話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要是將來雲豹真敢幹點對不住她的事情,她還真能做出這種事情!
不過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來說,盧月荷堅定不移的表示支援張蜻蜓。這種事情,要是啞巴虧就這麼吃了,日後傷心委屈的還是自己。與其這樣,真不如痛痛快快的帶著孩子離開,求一個清靜自在。
於是乎,潘二奶奶收了字據,這才總算是消停下來。
可有人似乎就存心不讓張蜻蜓好過,等到天一亮便帶了不少人過來,說是要為了迎娶新媳婦做準備。
短短几日不見,小謝夫人可老得多了。連頭髮都白了大半,看起來很是蒼老憔悴。可那一雙眼睛卻比從前更加冷漠和犀利了,看著周遭的人好象全是她的仇人,她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的人不好過。
瞥了剛起來的張蜻蜓一眼,強硬的吩咐,“把二少奶奶的東西都搬出來,挪到西屋。這正室收拾乾淨,重新佈置了,迎接新二奶奶。”
憑?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有了身子,不宜動怒,但一大清早的就給人這麼欺負,張蜻蜓心頭的火氣還是騰騰的往上躥。
“婆婆,就算是有人要進門了,可我還是正室,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憑讓我挪地方?再說,您不是身子不舒服麼?這些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媳婦我自己會處理!”
“放肆!”小謝夫人緩緩的站起身來,目光陰寒的走到張蜻蜓的面前,“誰跟你說我不舒服了?再說了,要娶新婦又豈是你一個平輩能做得了主的?別忘了,我可是你婆婆!只要我還有這口氣在,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
她往身後帶來的底下人瞟了一眼,“難道你們都沒長耳朵麼?二少奶奶賢惠,知道新夫人就要來了,那可是位宮裡的貴人,可比她身份高貴多了。所以她主動把自己的正室讓出來,住到偏室去,這是多麼值得讚賞的大度呀,難道你們還不快幫著二少奶奶成全她的心願麼?”
你……張蜻蜓慪得胃都開始疼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原本她還想著潘雲祺出了事,她這輩子就算毀了一半,也不想跟她多計較了。可誰曾想,這女人竟如瘋狗一般,自己不好過,也要咬得不讓別人好過。那既然如此,她還賢惠個屁呀!
“婆婆,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這做媳婦的不讓都不好意思了。只是我們這院子到底窄小了些,這小廟怎麼容得下那麼大尊佛?倒是婆婆您平素就是個最明事理的,有件事媳婦就想求您賞臉。小叔既犯了事,也不配住那麼好的房子了。不如把他的院子倒騰出來,給貴人妹妹住可好?那兒既離得您近,又夠寬敞,可比放在這裡跟媳婦這種不高貴的人一塊擠強多了。您說是不是呀?”
小謝夫人的眼幾乎都要凝成萬年寒冰了,張蜻蜓渾然不懼,知道生氣了麼?這可全是你自找的!
 謝謝親們的票票,祝所有的姐妹們節日快樂,天天開心,越來越年輕美麗喲~
...